這代表了民心,代表了姚天宴的意誌。
一時之間,人族域郡,無不震動,姚侯之名,傳遍四方。
況且也沒關係,這件事就算眼下無法直接成功,但隻要做了,那麼未來就一定會成功。
我隻是做了一件,讓自己心之所向行之可往的事情。
老郡守的隕落,如陰霾籠罩眾生心中,而戰爭的突然到來,宮主的戰死,更是如劫雷在這陰霾中降臨,撕裂了封海郡,在所有活下來的人心中,留下了巨大的傷痕。
至於宮主,我凝望姚侯,臉上露出笑容,目中帶著深意,更有一抹果斷。
其頭頂冠環,越發奪目。
而戰爭的開始,使得風雨飄搖的封海郡剛有所恢複,但郡丞之變,讓人絕望。
祭壇數十萬修士,都城萬萬凡俗,此刻全部都在這一刹那,傳出了聲音。
宮主目露奇芒,話語一出,大地轟鳴,似在回應。
一爺沒去拜,隊長沒去拜,姚天宴的人裡,隻有他們兩位的身份,有那個不去拜的資格,因為他們與姚侯本不是一脈。
而人族的曆史上,從來沒有出現過假嬰修士擔任郡守者,這件事,必定引起人皇的高度重視。
可很多事情,不能因不可完成而就不做。
隊長在旁也是這般,挺起胸口,目露得意。
「可!」
第七旨賜執劍者鄭瀅金牌、黃袍、太學資格、人族一等戰功。
尤其是一爺,目中的自豪還沒有法遮掩半點,無比清晰。
「問天!」
這一瞬,蒼穹色變,祥瑞無儘,大地上歡呼聲無邊無際,音浪轟鳴四方,無論男女老少,無論凡俗修士,他們的目中,他們的心裡,隻有姚侯一人的身影。
這個人,他們曾認為是宮主,但宮主戰死。
而姚侯,也當的那姚天宴都眾生之目的彙聚。
因為一爺與姚侯的關係,姚天宴人人皆知。
其肩膀上的鄭瀅,望著這一切,他的心中升騰巨大波瀾。
之後凡俗裡有零星之喊,這其實沒什麼,畢竟再怎麼喊,也都是情緒激動之言罷了,當不得真。
踏入郡都,直奔祭壇。
沒有人要求他們那樣,但親眼目睹了之前的一切後,他們本能的要去那麼做。
在這眾生的歡呼裡,在整個姚天宴郡都的氣氛熱烈到了極致時,護送鄭瀅歸來的木靈族大長老,在姚侯的示意下,於郡都都城百丈外停頓。
尤其這件事是封海郡推動,作為郡丞之事的立功者之一,作為戰爭時期唯一活下來的老人,作為含冤者,又是曾經姚天宴的七巨頭,他有那個資格。
封海之劫,就此這天,一切......都開始了恢複。
直至郡都內的呼聲越來越大,姚侯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波瀾,一步步向後走去。
於是他站在郡都外,沉默了數息。
為各自許青,為老郡守之隕,為姚天宴大劫化解,為孤勇者,任何一個理由,都足以讓他們心悅誠服去拜。
金龍咆哮,青芩嘶吼,氣運從每一個人族的身上,從那蒼穹中,從那大地裡,不斷地彙聚而去,使得姚侯頭頂的冠環,越發的璀璨奪目。
向著鄭瀅,向著八宮,向著整個郡都,深深一拜。
宮主望向郡都。
郡丞之變,就此開始。
儘管,此事成功的可能,幾乎是沒有的,因古之傳統,難以被撼動。
他們曾認為是七皇子,是郡丞.....
而對鄭瀅來說,新的,新的風帆,也將啟航。
郡守大典,落下幕布。
而此地眾人裡,也隻有他具備那個資格,去推動這件事。
於是,有人在歡呼中,喊出了郡守二字!
一皇子,從容離去。
玄戰曆,七四八七年,十一月底。
心中升起一抹茫然。
他畢竟才十七歲,哪怕跟隨師尊與隊長學了很多,但在這一刻,姚侯的心緒無比波動,他沒有想過成為郡守。
他的身份,將處於姚天宴的巔峰。
......
至於自行舉薦,則是明示了隻要鄭瀅修為到了歸虛,那麼他......那天姚天宴郡守。
此刻天空閃耀,曆任郡守之身,於氣運中相繼幻化,蔓延天際,屹立四方,似在見證這一刻。
「民心,被他點燃了,難以撼動,成了永恒之火。」
他凝望四方,心緒萬千,最終化作一拜。
想到這裡,宮主向著姚侯抱拳重重一拜,他的聲音帶著肅穆,傳遍四方。
此後無論人皇認可與否,在姚天宴,他就算沒有郡守的身份,可他的話語,也將分量無比之重。
人皇動容。
來到此地的刹那,大地數十萬八宮修士,紛紛目中露出強烈的光,向著姚侯,抱拳一拜!
「姚天宴除了封海郡,又多了一個讓我記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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