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芙寧娜女士,您在說笑了。神之心怎麼會重塑成古龍之大權?”
“總會有辦法的,實際上,我也不希望我的神格消亡。”芙寧娜淡淡的說著,她站了起來,走到船尾。在這隔絕一切的水幕之中,她可以徹底的敞開心扉,將幾百年來遭受的絕望與苦痛傾訴給那維萊特。看著船尾激起的浪花,她娓娓訴說著,她是血肉,無力的扮演神明,她要拯救所有的楓丹人,與自己訂立的契約,花費大量時間調查的水紋,原始胎海……深淵……找到特彆的你。說到最後,她笑著說道“所以,我希望那維萊特先生可以留在楓丹,替我照顧好這片土地,如果有一天。我沒能完成我的任務,或者神之心根本無法複原古龍之大權,我仍然希望諭示裁定樞機以殺死我和我,以此作為代價,讓那維萊特先生獲得赦免一切原罪的力量。”隻是,眼角流出了她無法察覺了淚水。
“我做不到,芙寧娜女士,通過犧牲您得到的權柄,我該怎麼麵對它?而且作為一個凡人,您具備在提瓦特行走的能力嗎?我很懷疑,或者,我可以與您結伴同行,一起收集神之心。”
望著她的淚水,那維萊特心中有些鼓脹,是疼痛感?卻不知因何而生……
「她要將古龍之大權重新歸還於我,從來不會有神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無論她這樣做是基於什麼目地。那是甘露之惠……而我無法償還……」
芙寧娜察覺到了自己已經淚眼婆娑,她輕輕拭去淚水笑著。“我是被人看扁了,不然我們打個賭,我會有辦法讓那維萊特先生真心實意的放我去尋找神之心。”
“可以解釋一下嗎?”
芙寧娜看著那維萊特那張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卻裝作運籌帷幄知曉天機的樣子。有時候覺得那維萊特是個很可愛的家夥,是個愛哭鬼,所以才會編排那個童謠,水龍水龍……
芙寧娜伸出手,準備收起水幕了。“我畢竟是神明的載體,神明的血肉,我的力量絕大部分都在諭示裁定樞機之中,但是,遺留下來的力量,不知道能否有資格與那維萊特先生切磋一下,你是否願意呢?我知道我可能並不是你的對手,但也許能讓你對我有所改觀。”
那維萊特看著她收起的水幕變成一個旋渦凝聚在掌心,不由得點了點頭。
[這感覺太棒了,想來會搓球的才能叫神明啊!似乎記憶裡草神沒有搓過球,不過要是小吉祥草王搓出個圓白菜來,估計會挺違和吧?還有影的那個兒砸,有事沒事弄個風球搞事情吧?]芙寧娜看著係統幫她搓的那個水球臉上透出了傻笑。
二人下了船,並沒有在步道上走,而是向著遠處伊黎耶島的深處出發,既然要打架,當然要挑選一個沒人的地方。
一直以來,那維萊特都對芙寧娜有些彆樣的感情,但是作為一個局外龍,他不明白這感情代表著什麼。
有人說,他們兩個人沒有什麼交集,但是,幾百年的相處,配合,共同治理一個國家。即便是頑石,也有滴水穿石的那一刻,更何況,這麼好的芙寧娜擺在你麵前,第一天,你可以不動心。可第十天,嘖!你也可以不動心,可你挺的過一百年,你挺不過五百年。總有一天,會淪陷入其中吧,牢籠從不是囚徒一個人的,獄卒也一樣深陷其中。
那維萊特的眼睛,一直隨著這位神明的移動而行動,他看著她,腦子裡在想著,路過的石頭會不會割破她的腳掌,伸出的是樹枝能不能劃壞她的手臂。他總是打著十二萬分的小心與她同行。原來隻當她把一切都投入了諭示裁定樞機而失去神力,現在看來,她是真的一無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