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棉看著景城,景城也盯著她,目光裡暗流湧動,兩個人似乎開始較起勁兒來。
“那我就再敬景總一杯。”許棉拿起邊上的紅酒瓶,給自己倒上,看了看邊上咬牙切齒的馮晚晚,她將酒杯端到景城麵前:“願景總早日覓得稱心人...”
她不是他的稱心人,喬晞才是。
“稱心人...”景城目光泛起淡淡的醉意,再度與她碰杯:“希望你求仁得仁,前途似錦,早日飛出金絲籠。”
“我會的。”許棉將杯裡的紅酒一飲而儘,眼角勾起一絲傷懷。
那一句“我會的”,深深刺痛了景城的心。
景城吩咐侍者開了兩瓶紅酒,一瓶拎到許棉麵前,自己端起一瓶:“這瓶我敬你,敢喝嗎?”
“有什麼不敢。”許棉拿起了紅酒瓶。
“還有什麼話,一次說完。”景城看著她。
許棉喝酒很容易醉,她身形已經有些不穩了,垂著眸子,想了想,說道:“最後這一杯,謝謝你。”
景城微微一怔,她沒有想到,她會說這句話。
謝謝你。
在我還不會走路的時候,就牽著我的手。
陪在我身邊,給我青春歲月留下那麼多的悸動。
在我做了那麼多傷害你的事,你還願意給我一個家。
景城,謝謝你。
她端起酒瓶,仰著脖子,咕嚕咕嚕地開始喝酒,嫣紅的液體從她的下頜流淌。
她喝,景城也陪著喝。
周圍人跟著傻眼,這倆人是剛從沙漠出來還是怎麼的,把酒當水喝。
許棉還是沒能喝完,隻一半就有些受不了,而景城是真的將一瓶紅酒喝了個底朝天,他帶著醉意,看著她緋紅的臉頰,晃了晃酒瓶,嘲笑著說:“你看,我對你儘心。可你呢?你還欠我一半的情。”
我對你儘心。
許棉眼角微微顫了顫,正要端起酒瓶,將剩下一半的酒喝完,然而下一刻,景城奪過她手裡的酒瓶,幫她喝完了那一半的酒。
“剩下的,慢慢還。”他用袖子擦拭著嘴角的紅酒液:“你永遠欠我。”
許棉失魂落魄地轉身,剛邁出步子,身影微微一偏,步履紊亂,險些摔倒,下一秒就被攬入了那個熟悉的懷抱。
景城扶住她,低垂著眸子,情難自禁地看著她。
下一秒,他將她橫抱而起,徑直走出了酒店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