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晞!
她回來了!
她怎麼會在這裡!
所有的疑問一齊湧上許棉的心頭,她竟一時有點手足無措。
喬晞跟其他女人很不一樣,在自信又乾練,雖然家庭條件並不是很好,但是她有能力,並且憑借自己的能力,吸引了景城和其他許多男孩,為她折腰。
在她的麵前,許棉總是自卑的,儘管她穿著打扮皆非凡品味,但是她比不上喬晞,與喬晞相比,她就像被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鳥,儘管漂亮,卻是打扮出來的。
喬晞的美由內而外,隨時隨地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喬晞的目光隻在許棉的臉上定格了兩秒,便移開了,從始至終她沒有跟她說一句話。許棉讀懂了喬晞看她的眼神,輕蔑,傲慢。
許棉知道,她從來都看不上她這類型的女生。
“叮”電梯門關上,她的心潮還未平複。
她怎麼會在這裡?她是來找景城的嗎?
廢話,來這裡,當然是找景城的,難不成還是過來談生意。
他們兩個又重新和好了麼,所以這又算什麼,婚內出軌還是前任上位?
許棉腦子鬨哄哄的,握著皮包的手越來越緊,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她心裡湧起著一團名為嫉妒的火焰,幾乎快要把她焚燒殆儘。
她從來都嫉妒喬晞,自大學到畢業,她嫉妒她,嫉妒她可以跟景城這樣契合,談人生理想和哲學,她好像什麼都懂,什麼都知道。有幾次出去玩,喬晞在,景城也帶著她,她見過倆人的相處,那樣自然,那樣和諧,景城無論說什麼,從亞當斯密到馬基雅維利,喬都知道,還能夠跟他進行一番討論。
什麼君主論國富論,這個思潮那個主義,許棉如聽天書,可是他們就能聊得眉飛色舞。
從那個時候開始,許棉逼迫自己多看書多,她想要走進景城的世界,理解他在想什麼看什麼,她也想跟他有好多話題可以聊得來。
然而那時起沒多久,景城就和喬晞在一起了。
“小姐,您的咖啡。”前台小姐將景城專用的口杯遞到許棉的手邊。
“謝謝。”
“那我就先出去了,您在這裡等等景總,他開會很快就結束了。”
“好,麻煩你。”
前台小姐關上辦公室門,將許棉一個人留在裡麵。
許棉端著咖啡的手抑製不住地顫栗。
她走到景城的辦公桌前,桌上的物件擺放得井井有條,一盆綠竹的邊上,還擺放著他和許棉大學時期的合照,他背著許棉在校史柱前拍的,那時候他是真寵愛她,想怎樣就怎樣,跟他玩跟他鬨,景城從來不會發脾氣。
許棉坐在辦公椅上,拿著那個相框,手指骨節泛了白。
沒多久,景城推門而入,匆匆走進來。
“等久了,那幫家夥太討厭。”景城進來嘴就沒停下,脫了西服外套,走到許棉麵前:“回來怎麼不告訴我,或者在家裡等我,還來公司。”
“我...想快點見到你。”許棉站起來,失魂落魄地說。
景城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他走過來端起咖啡喝了口,坐到辦公椅上:“這麼迫不及待?”
“景城。”
“嗯?”
她走到他麵前,碰了碰他的腿:“能坐嗎?”
景城挑了挑眉,沒說話,許棉索性直接在他的大腿根坐下來。
“景城我想好了,我們要孩子吧。”
景城的手順勢環住了她的纖腰:“你這是在...考驗我?”
許棉的手抽掉了他腰間的皮帶:“不是考驗,現在就要我。”
......
景城將她抵在辦公桌上,從後麵狠狠地疼愛她的時候,她看著桌上的相框,滿腦子都是喬晞,都是他和喬晞見了麵以後,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這麼多年,想必**。
就像現在。
許棉的手在一陣摩擦中,握住了相框,就在景城釋放的那一瞬間,她突然將相框擲了出去,哐啷一聲,狠狠砸在辦公室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