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在其中的江徹毫不起眼,並未因為自己的氣力大增而心生狂傲,始終如一的保持著低調,不願引起他人注意。
至於原因....
則是他準備在前往邊關的路途中當逃兵了。
前往邊關,九死一生,危險性太大,而他擁有獻祭天碑,隻要能夠得到足夠多的祭品,自身的實力便會無限製增長。
何苦去搏命?
就算是落草為寇,遭到通緝,也比送死強。
也正因此,所以他才會冒著被覬覦的風險去從苟不義的手裡買肉。
半個時辰後,晨練集訓結束,輔兵們哀嚎抱怨著排起長隊領取飯食,按照以往的情況,接下來他們應當會繼續乾雜活。
但今日,似有不同。
許是即將動身的原因,也許是往年輔兵的流程,總之,用過飯食的眾人再度被劉副統領勒令召集到校場之中。
而在校場的另一端,則是懶懶散散的站著一眾身著紙甲的老卒,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們,好似是餓了許久的野狼找到了自己的獵物。
“你們再過幾日便會前往邊關,按照慣例,在動身之前會有一場兵卒對練,誰能打倒一名老卒,準許午間加一塊肉,更有希望被編入正營吃餉。”
劉副統領站在眾人之前,指著不遠處的一群老卒大聲道。
按理說,有獎勵的情況下,眾人應當滿麵欣喜,但實際上絕大部分人的臉色充斥的卻是驚懼。
這並不意外。
輔兵一日兩頓,一頓稀,一頓乾,能吃飽已是不易,而正營的老卒卻是一天三頓,一些精銳偶爾還能吃肉。
再加上他們大都見過血,各方麵都要遠勝他們這些剛服兵役的輔兵。
這是一場可以預見的被動挨打。
江徹甚至覺得,這是軍營的潛規則,在動身之前好好磨一磨輔兵的性子,讓他們害怕,驚懼,不敢反抗,老老實實的前往邊關。
“好了,從第一列開始,動手吧。”
隨口說了幾句,劉副統領便退出了校場中央,回到輔兵營統領身邊聽命。
第一列的十幾名輔兵麵麵相覷,誰也不敢第一個動手,有的人甚至趕忙低下了頭,但對麵的老卒們卻不會僵持。
步伐緩慢的向著前方行進,而輔兵營從第二列開始,則是很有默契的後撤十幾米,將交手的場地留出來。
事實不出所料,十幾名輔兵被一頓暴揍,根本就沒有還手的能力,三兩下便被老卒放翻,摁在地上一頓錘。
第二列,
第三列,
接連幾十個輔兵都被放倒,傷勢不一,不過基本上都是皮肉傷,但也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周圍人害怕的情緒。
隻是,害怕也無用。
終於,輪到了江徹,十幾人慢吞吞的走到校場中央。
另一邊,一群老卒正準備興致勃勃的動手之際,其中一人拉住了其中一名準備動手的士卒,嘴角一咧:
“老王,咱倆換換。”
“行。”
刀疤臉點了點頭,目光陰冷的緊緊盯住前方一人,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迎著江徹的眼神擰了擰手腕,隨後做抱拳狀,捏著指骨哢吧哢吧的響動。
明顯是準備好好教訓教訓江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