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月，我欠你的，太多。”
“雖然不知道，我們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但，就讓我當姐姐吧。”
黎仙瑤話落，劍鋒一劃。
她完美到毫無瑕疵的玉顏上，頓時浮現出了一道血口。
鮮血如淚落下，沾染了她的玉顏。
“這一劍，是身為姐姐，沒有照顧好妹妹你，這些年，所欠你的苦楚！”
黎仙瑤啟唇，看向東方傲月。
“你……”東方傲月童眸也是一顫，愣在原地。
然後，黎仙瑤，劍鋒再劃！
“這一劍，是為了母親身死，未曾儘過一日孝的懺悔！”
東方傲月，捏著劍的手，握得很緊。
然後，黎仙瑤，再度劃出第三劍！
“這一劍，是為我認仇作父的愚昧，所付出的代價！”
三劍落下！
黎仙瑤那精致到上天都要嫉妒的容顏，出現了三道血色傷痕，鮮血淋漓落下，淒豔至極！
任何人看到這一幕，都會驚顫，惋惜。
沒有一個女子，會真的毫不在意自己的容顏。
而越是漂亮的女子，卻是如此。
黎仙瑤，有著上天賜予的絕美容顏。
在界中界，更有“天上若無仙，凡塵見仙瑤。”之說。
但是此刻，黎仙瑤，卻是親自在自己完美無瑕的臉容上，劃下了三道劍痕！
這是一種怎樣的決然！
“你瘋了嗎？”
饒是東方傲月，看到黎仙瑤麵容上刺目的鮮血，亦是忍不住嘶吼一聲。
而黎仙瑤卻是笑了，鮮血染紅了淒豔的唇角。
“這是我欠你的，傲月。”
“我知道，這一點代價，還遠遠不夠彌補。”
“但，請給我時間和彌補的機會。”
黎仙瑤說著，很是平靜地戴上麵紗。
其他人不會知道，這張麵紗下的容顏，再也不是完美無瑕的了。
“你就是笨，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嗎？”
東方傲月轉過身形。
她以為自己是不會落淚的血公主。
但此刻，心頭卻是有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在起伏翻湧。
而之前，唯一讓她產生這種情緒的。
除了她的母親外，就隻有君逍遙了。
“是啊，我就是笨，所以這麼多年，都蒙在鼓裡，像是個提線木偶一般。”
黎仙瑤笑了，帶著一抹自嘲。
東方傲月盤坐了下來，背對著黎仙瑤。
雖然氣氛依舊沉寂，但是並沒有了之前的那種肅殺與爭鋒相對。
顯然，黎仙瑤的舉動，並不是完全沒有打動東方傲月。
“把臉上的血擦擦，逍遙若知曉，怕還以為是我出的手。”
東方傲月冷聲道。
黎仙瑤笑了。
隻要能化解和東方傲月的芥蒂。
她覺得這點代價根本算不了什麼。
然後，黎仙瑤又開口，和東方傲月聊天。
她性子比較古板，生活也很無趣，沒有什麼可說的。
隻能說她這些年，如何修煉，如何處理天皇閣的事務，活的毫無生機。
東方傲月一句話都沒有回，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聽。
但黎仙瑤已經很滿足了。
這應該是她們姐妹，第一次這樣，安安靜靜的說些話，沒有爭鋒相對，沒有劍鋒相指。
黎仙瑤沒有把關於薑聖依的事情告訴東方傲月。
因為黎仙瑤覺得，之前君逍遙接觸東方傲月，怕是也有薑聖依的因素在裡麵。
這若讓東方傲月知道，怕是情緒又會產生波動。
她所承受的痛苦已經夠多了，沒必要再讓她知道這種事。
而就在同一時間。
破碎深淵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