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還小,有些事情已經記憶模糊了,但還是有印象的,這種事情會是誰乾的。
當年路家,齊氏最有可能,父親與母親活著對齊氏的孩子是沒有好處的,可縱然父親母親死了,對齊氏來說,討到的好處也不
多,她有時間買凶殺人,還不如接好好討好祖父,這樣來得更直接一些。
還有誰,路亦靜嗎?當時隻有她的年紀大些,不過她是個女孩兒,路家人的性子是不會分路亦青半分。
當年因為路亦靜是女孩兒,父親與母親對她挺好,按說在路家,她父親母親死後,如果她和哥哥是,祖父是傷害最深的,那麼
接下來就沒好處的就是路亦靜。
還有誰,路亦濤嗎?父親去世的時候,路亦濤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少爺,應該還不到十五歲。
路亦衛當年隻有幾歲,幾歲的孩子更加不可能,所以隻有齊氏,是最有可能的。
“是個女人。”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路思恒回頭警惕的看著四周,“誰?”
這時從另一邊走出來一個女人,還是路思恒這兩天才見過的女人孫怡。
看到來人,路思恒感覺有些好笑,這個孫怡果然不是表麵看到的那樣軟,那樣的人畜無害,能出現在這裡,以這樣淡漠的姿態
,可見也是個狠角色。
“見過路公子。”孫怡聲音清脆,眸光靈洞,早就沒有了之前在路家看到的那副,軟到可以讓人隨便欺負的樣子。
路思恒微微眯了眯眼,對於孫怡這樣的轉變也不問,“你剛才說是個女人什麼意思?”
“自然是路公子手上的信是一個女人寫的,也是那個女人親自送信到山匪那裡去的。”孫怡說這話的時候眼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
的恨意。
路思恒挑眉,“孫小姐這話說的篤定,難不成是真的?”
“我既然跳出來賣路公子好,定然是有誠意的,說的也是實話,不信路公子可以去查。”孫怡說完之後想了想追加了一句,“我這
個人有一個彆人都不知道的優點,過目不往,自然對發生的事情,那更是知道的清楚。”
“你如何證明自己所說是真的?”
孫怡說:“當年我三歲,身為孫家最小的小姐,當年母親還沒有死,我在孫家受寵,那些山匪為了銀子綁了我,有人去送信的時
候,我正好在那裡,見到過。”
“所以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路思恒心下一喜。
卻見孫怡搖頭,“雖然我有過目不往的本事,但也得我見到才行,當年我隻是被他們綁過去索要贖金的,自然不能輕易活動,有
個男人去送信的時候,偽裝的很好,可是那個山匪老大看到信之後,說銀子太少不乾,信就被放在一邊,風一吹就到了我身邊
。”
“後來我將信悄悄收了來,我以為山匪不會辦這件事情,當年我正等著家裡人用銀子來贖我,後來銀子沒等來,還等來了一個女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