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凝視道“淤血積聚,外力所致。當時除了你我,寢宮裡還有第三個人?”
任平生反問“你過來前,後頸痛嗎?”
“朕隻感到頭有些昏沉,然後就來到這裡,看到你從房間裡走出來。”
“頭還昏嗎?”
女帝微微搖頭。
任平生沉吟道“我懷疑我的後頸痛、你的頭昏是我們穿梭兩界的開關,你現在嘗試控製讓自己頭昏,興許能回去。”
“你為何不試?”
“我在家。”
女帝似是被任平生的理直氣壯噎到了,紅唇微抿,片刻後說“朕無法令自己頭暈。”
任平生看向女帝的螓首,有意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勉為其難的打你一下,把你打的頭昏,你沒準就能回去了。”
女帝淡淡道“你倒是出了個好主意。”
“是吧,我也覺得這個主……”
一道白影在任平生眼前一閃而過,緊接著,任平生感到後頸一痛,眼前發黑。
等任平生醒來時,他半躺在沙發上。
女帝負手站於陽台窗前,微風拂動女帝的衣袖,陽光灑在女帝身上,讓其婀娜的身姿仿佛鍍上一層金色光輝,如一副優美的水墨畫,令人神迷。
“醒了,”女帝轉身看向任平生,“你的猜測是錯的,後頸痛隻是征兆。”
“我後頸傷的那麼嚴重,肯定會影響效果,還是讓我打你試試。”
任平生坐起來,掏出手機看時間,發現他昏了近一個小時。想起這事,任平生就有些無奈,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就過過嘴癮,誰想到女帝直接動手。
疼……誒,他的後頸沒昏迷前疼,可以扭頭、轉頭,用手按也不怎麼疼。
任平生懷疑的看向女帝。
女帝坐在沙發的另一端,嬌媚的狐媚子臉上是萬年不變的清冷。
“你可還有彆的法子?”
“說了讓我打你試試,你又不肯,”任平生說,“等著吧,沒準過幾個小時或者明天,你就突然發昏回去了,”任平生有意深沉道,“也可能永遠都回不去。”
女帝的狐媚子臉上未顯半點憂慮,仍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回不去。
“朕觀此地與大離多有不同,任君如有空閒,可否為朕解惑?”
大離,果然是異界……任平生說“陛下突然這麼客氣,我有些不習慣。我還是比較喜歡陛下在大離三言兩語就要砍我頭,把我腰斬或嘎了我的樣子。”火山文學
女帝古怪的打量任平生“任君喜好非凡,當真奇人也。”
“哪裡哪裡,陛下審時度勢,順勢而為,方乃真英雄。”
女帝站起來,雙手互握合於胸前,行禮真摯道
“此前多有冒犯,還請任君見諒。”
任平生張了張嘴,不是,你作為皇帝的傲氣呢?高冷呢?傲嬌呢?脾氣呢?
說道歉就道歉,這搞得任平生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繼續陰陽怪氣的譏諷女帝,顯得他小氣、不男人,就這樣算了,任平生又不爽利。
是想著未來可能還會去大離,任平生壓下心裡的不爽,問“你想了解什麼?”
“任君這裡的一切都很新奇,朕一時也不知從何問起,”女帝略微沉吟,“任君可否告知你的國家采用何種治國學說,發布過哪些利於天下百姓的政令?”
任平生有些意外,原以為女帝會問客廳裡的電器,問外麵的高樓、樓下的電瓶車、汽車,或者讓他自己說,沒想到女帝會問這些。
想想也是,客廳裡的電器、外麵的高樓都隻是外物,就算知曉了短期內對大離也沒有益處,相反知曉這裡的治國學說、政令,女帝回去後就可以借鑒使用。
真不愧是皇帝,見識毒辣,一問就能問到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