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約莫二十分鐘,總算是暫時打消這位家長的擔憂顧慮,任平生一口喝完剩下的可樂,聽著廚房裡仍在響的水聲,走進廚房,見南韻還在洗菜,不由有些啞然。
這麼認真、仔細。任平生洗菜向來是對著水龍頭隨便衝一衝,隻要沒有明顯的臟東西就行,現在跟南韻一對比,任平生都覺得他以前有點邋遢了。
沒說話,任平生回到客廳沙發,刷了會短視頻,廚房裡響起炒菜的聲音。任平生看完一個視頻想起來,他沒教過南韻怎麼使用燃氣灶,南韻怎麼會用?旋即,任平生自己出給答案,南韻應該是昨晚看他用,自學會的。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廚房裡的炒菜聲結束,南韻穿著和身上漢服不搭的灰色圍裙,端著一盤菜走了出來,任平生立即上前,笑問“做了什麼好吃的?”
“紅燒肉,炒青菜和肉沫豆腐,”南韻說,“有些時日沒有做飯,技術有些生疏,大離又沒有青菜,我是按照大離做苦菜的方式做的,若是不好吃,還望任君見諒。”
“瞧你這話說的,你一個皇帝屈尊給我這個老百姓做飯,我還有資格挑你做的好不好吃?”
任平生接過南韻手裡的炒青菜,用力聞著菜香,說“真香,彆說你這盤青菜炒的色香味俱全,看得就讓人口水直流,就是真的難以下咽,我也會全都吃光。”
南韻嘴角微揚,調侃道“如若真的難以下咽,任君吃不完怎麼辦?”
任平生理直氣壯的說道“明麵上慢慢吃,今天吃不完明天吃,暗地裡趁陛下不注意,悄悄地全都倒掉。”
“任君真是既實誠又狡詐。”
“嗐,伱不要誇我,誇多了,我會驕傲的。”
任平生有意做出不好意思的撓頭的動作,走進廚房,和南韻分彆端出紅燒肉、肉沫豆腐和整個電飯煲。盛飯時,任平生將盛給南韻的米飯,壓得嚴嚴實實、平平整整。
南韻道謝接過飯碗,夾起一塊紅燒肉,放入任平生碗中,期待的看著任平生。
任平生剛嘗第一口,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很難吃?”
任平生繼續皺眉幾秒,忽然展眉一笑,咀嚼道“是太好吃了,剛才聽你那樣說,我還真以為你會因為不熟悉這邊的佐料,做出來的味道會有點奇怪,想著該怎麼敷衍你,然後把菜全都倒掉,叫外賣,沒想到你這手藝不錯啊,很好吃。”
就是這紅燒肉的味道,吃起來怎麼感覺跟他做的紅燒肉味道差不多?
“任君喜歡便好,”南韻淺笑地又給任平生夾了一塊紅燒肉。
任平生吃著問“你這廚藝是跟誰學的?宮裡的禦廚?”
“沒有特意跟誰學,不過這道紅燒肉,我曾向發明這道菜的人請教了一二。”
如此說來他做的紅燒肉和大離這道菜的開山鼻祖也差不多,難怪南韻昨晚吃了他做的紅燒肉會差點哭了,原來是他做的紅燒肉有大離的味道。
任平生露出輕笑,夾起南韻炒的青菜,嘗了口,嗯聲道“味道不錯,用來下飯正好。”
南韻聽出任平生話裡的意思,問“鹹了?”
“我個人感覺有點,不過也可能是我口味輕,”任平生問,“你下午怎麼安排?還是一個人出去逛逛?”
“暫時還未想好,或許會待在家裡,”南韻問,“任君晚上回來吃嗎?”
“不了,我晚上有課,七點鐘開始,上到八點半。你要是晚上不想一個人吃飯,可以五六點的時候來畫室,或者等下跟我一塊去畫室,我們一塊叫外賣,或者去附近的館子吃。”
“不用,我到時候自己在家做,就不煮任君那份了。”
“明天、後天晚上也不用,我這幾天晚上都有課,昨天跟你說過。”
“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