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就是很抗拒,然後躲進房間裡不肯出來。弄得後來,我隻要說帶她出門,她就躲進房間裡。我今天能帶她去畫室,都是費了好大的口舌,跟她保證再保證。”
電話裡,安然嘖了一聲,很是疑惑的說“想不明白,她為什麼不肯去?”
“我覺得可能是小時候被大人嚇多了,現在失憶造成的應激反應。我們小時候,那些大人不也是經常這樣嚇我們。”
“有可能,”安然歎了口氣,“真可憐,多漂亮的人啊,竟然遇到這種事。”
“不說了,我睡了,明天還要早起帶她去醫院。”
任平生為顯真實性,特意補充道“這件事你彆往外說。”
“放心,今天下午徐婷偷偷問我,南韻是不是你女朋友,我都是說不知道,懷疑是。”
“真的假的?還有你不八卦的時候?”
安然不滿道“你這叫什麼話!我八卦歸八卦,但我也知道什麼事該說,什麼事不該說好吧,你們兩要是正正經經、清清白白的青梅竹馬、指腹為婚,我早就給你傳的人儘皆知,順帶再說你是個故意隱瞞消息的渣男。”
“我可真謝謝你哦,掛了。”
安然是不是真的能忍住不告訴徐婷、陶陶等人,任平生並不在意,說也好,不說也罷,都不會對他和南韻造成太大的影響。況且,這世上很多事情,本來就不能按照預期發展,有意料之外的情況才更顯自然。
不過,安然剛才讓任平生帶南韻去派出所一說,讓任平生意識到他的計劃有些想當然,漏洞很多。
他能想到的,其他人都能想到,得再好好完善一下。
……
……
翌日,任平生在刺耳的鬨鈴聲中有些不耐的睜開眼睛。關掉鬨鐘,在床上賴了兩分鐘,任平生打著哈欠爬起來,換衣洗漱,走出房間時,南韻不出意外的又端坐在沙發上看《漢書》,並且買了早餐。
任平生吃著還很熱的早餐,說出昨晚和安然聊時,安然讓他帶南韻去派出所的提議和他的應對。
“到時候,他們要是問起這個問題,我們就這樣說。”
“好。”
南韻反應平平,看上去有點不上心。
任平生沒有在意,響鼓不用重錘,以南韻的才智,提醒了便夠了。
吃完早飯,任平生帶上客廳、衛生間裡的垃圾,和南韻出門,前往醫院。
說起來,南韻這幾天在家做飯,廚房裡的垃圾都及時清理了,任平生今天進廚房收拾垃圾時,垃圾桶裡就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