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韻仍保持著正坐的姿勢,十分認真、專注的看著《超體》。
任平生左腳搭著右腳,看著電視,餘光瞄向南韻窈窕、曼妙的背影,和南韻有著光影變幻的無暇側臉,說
“你這樣坐著,腿不累不麻嗎?這邊又不是大離,我們也不是在參加什麼嚴肅的宴會,你可以像我這樣,輕鬆點。”
南韻沒說話,用行動回答任平生——南韻略微起身,向前挪動雙腿、伸直,整理好有點散亂的裙擺,像任平生一樣,躺下,枕著沙發抱枕。
任平生咧嘴笑著扭頭看南韻,南韻恰好也扭頭向任平生。
“任君不喜這部電影?”
“以前看過了,你覺得這部電影怎麼樣?”
“尚可。”
“你是第一次在侍女以外的人麵前,這樣躺著吧?我剛跟你說的時候,還以為你不會搭理我。”
任平生啞然而笑地從桌上拿起一包一次性手套。
“你知道你這番話,在我看來像什麼嗎?”
“任君請說。”
任平生拆開包裝袋,從裡取出來的一次性手套遞給南韻。
“像一顆特彆沉重的石球,重重地砸向湖麵。石球在即將落到湖麵上時,又變成了一根羽毛,輕輕地掠過湖麵。”
南韻接著一次性手套,直視任平生的眼睛,淺笑說“是石球入水,還是羽毛掠過湖麵,全在任君的一念之間。”
任平生身子略微前傾,盯著南韻燦若星辰的眼眸“念頭已經有了,陛下猜猜,石球是入水了,還是掠過湖麵?”
“我有一問,可知任君所念。”
“你問。”
“任君可願嫁給朕,做朕的皇……”
任平生拿起一片滴著辣油的藕片,喂進南韻鮮豔瑩潤紅唇,並不著痕跡的白了眼南韻。
就沒見過南韻這麼不講武德的,剛到對抗路,直接放大招,讓人怎麼玩。
“味道怎麼樣?”
南韻咬了一小口,咀嚼兩下,隨即扭頭以袖遮麵的小聲微咳。任平生可以聽出來,南韻在有意壓製咳嗽聲。
“很辣嗎?”
任平生放下手裡缺了一小口的藕片,撕開奶茶吸管的外包裝,插進南韻愛喝的洛水香茶乳,遞給南韻。
“快喝口奶茶壓壓。”
南韻接過奶茶,微咳的喝了兩口,放下遮麵的右手,露出平靜的狐媚子臉。客廳裡暗淡的流光,讓任平生看不到南韻的臉是否紅了,但任平生感覺南韻的狐媚子臉應該被辣紅了。
任平生笑著拿起南韻剛咬了一小口的藕片,接著喂南韻。
南韻微微搖頭“此物過於辛辣,吾不喜之。”
“有這麼辣?”
任平生放下手中藕片,拿起另一片,吃了一大口。
南韻留意到任平生這個舉動,瞥了眼任平生。
任平生嘶聲道“是有點辣,不過吃起來很爽。”
南韻伸出戴著一次性手套的素白玉手,拿起她吃過被任平生放下的藕片,遞到任平生嘴邊。
“任君既喜歡,這些都歸任君。”
任平生望著藕片上麵向他的缺口,故意咦聲道“竟然喂我你吃過的。”
“任君,嫌乎?”
“都遞到我嘴邊了,還問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