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沒打算做什麼,讓你躺下來,隻是怕你跪坐太久,腿麻了,你信嗎?”任平生接著說,“我剛才也說了,我跟你說的時候,我都沒想到你會聽我的。”
“任君素來實誠,如今何以心口不一?望任君信朕,朕真的不會因任君對朕有歪念,對任君心有厭惡。朕僅是想知道任君之計劃,是否會與我在網上看到的例舉如出一轍?”
“……”
果然解釋了也不信。
“你在網上看到的是怎樣?給我看看。”
任平生等了電影裡的一個人物說了兩句,見南韻保持著看電影的姿勢,還以為南韻不願意回答他這個問題,正想轉移話題,右手的手背忽有碰到絲製衣服的感覺。
緊接著,任平生感覺到衣服之下有一隻小手貼了上來,觸感溫涼,恰似軟玉。
任平生低頭一看,不是南韻的玉手,又是誰的。隻見南韻的左手藏於衣袖內,緊貼著他的右手。
南韻這是……任平生驚詫的看向南韻。
南韻距離任平生僅有矮桌之寬,約莫三十厘米遠。南韻現在仍保持著枕著沙發抱枕,看電視的姿勢,她和剛才唯一的區彆,也就是南韻似乎在微抿紅唇。
流水似的氛圍燈、變幻的燈光落在南韻嬌媚的狐媚子臉上,令南韻的神情晦暗不明。
任平生嘴巴張了又閉,有心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清楚南韻這樣做的意思,但他想不明白南韻為什麼會這樣做。南韻明明剛才還那麼一本正經的跟他說了那一通,現在為什麼會這樣?
怕他生氣,補償他?
不可能不可能,南韻堂堂大離皇帝,又不是那種小女生,怎麼可能會因為怕他生氣,就做出這種幼稚的舉動。
南韻這樣做肯定有深意。
南韻不喜歡被動,喜歡主動?
從這些天南韻的行事作風來看,南韻是一直占據著主導位置,為人有點強勢,但現在這樣的行為和南韻喜歡占據主導位置、為人有點強勢,沒有半毛錢關係。
任平生思緒流轉間,南韻平靜的話語,將任平生心神拉了回來。
“這便是朕在網上看到的第一步,任君的第一步可與網上的第一步相同?”
任平生想說他真的沒有所謂計劃,但任平生清楚他現在絕對不能這樣說。
且不管南韻這樣做有何深意,南韻這般行為的表麵意思已經很明顯,他若是再儘展他教科書級彆的正人君子風範,強調他沒那樣想過,等於是將南韻的臉麵丟到地上,再狠狠地踩上幾腳。
“嗯……差不多吧。”
任平生感覺到南韻的手背還貼著他的手背,沒有收回去。
“第二步?”
還要第二步,南韻到底想乾嘛……任平生想不明白,也懶得再想。
事已至此,他若不想和南韻鬨矛盾,就隻能順著南韻的話,臨時編出“第二步”。還有,不管南韻想做什麼,單就這件事來說,南韻都這樣了,他一個大老爺們沒必要再扭扭捏捏的。
有什麼後果,他日後擔著便是。
反正最壞的結果,不過是南韻會以此為由,待他們去了大離,強娶他。
倘若真是如此,也算是驗證了任平生的猜測,南韻急著讓他做皇後,是因為這是破局的關鍵。
任平生張嘴正要說出他剛想好的“第二步”,南韻搶先一步開口,酥脆的聲音裡充斥著不滿之意。
“任君身上何以會有胭脂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