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韻終於扭頭看向任平生,其清澈柔媚的桃花眼在光線暗淡的客廳裡,猶如黑夜裡的晨星,明亮、閃耀,又如寧靜的清泉,未有任平生想看到的羞澀、緊張與忐忑。
南韻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任平生,看的任平生心裡發虛,渾身不自在。
之前每次被南韻看的心虛發毛時,任平生心裡其實是有一點點不爽利的,現在這種時候,又是這樣,任平生心中的不爽利擴大,牛勁瞬間上來了。
真當他“平頭哥”這個外號,隻是因為他的名字?
任平生輕輕地捏了下南韻的玉手,同時頭壓著沙發抱枕,又往南韻那挪了幾厘米,眼神極具侵略性的盯著南韻清澈柔媚的桃花眼,說
“我明白了,陛下的意思,應該是讓我不必明知故問,自行演示。好,那我開始了。”
任平生抬起左手,向南韻伸去,看樣子是要抱南韻。
任平生伸手的速度不快不慢,在任平生的左手剛到南韻腰腹上方時,南韻清冷、平靜的話語如一塊重石,壓住任平生上頭的牛勁。
“任君,毋要得寸進尺。”
任平生左手僵停兩秒,像是失去控製,緩慢直落,手指觸及沙發麵,手臂若有若無的碰到南韻腰腹部的衣服。
南韻對此未有行動上的反應,僅是繼續盯著任平生的眼睛,明耀閃亮的桃花眼裡看不出喜怒,如山間的一汪清泉,雖清澈見底,但深不可測。
任平生心裡的牛勁瞬間消散,隻剩下忐忑的心虛,下意識的避開南韻的目光。
不過任平生的兩隻手,右手沒有鬆開南韻玉手的意思,左手也沒有挪開、收回的傾向。相反,任平生的左手試探的緩緩下沉,貼到南韻的平坦的腰腹,手指的指尖觸碰到南韻右臂的衣服。
暗沉的客廳裡愈發寧靜,電影裡激烈的聲響似乎遊離在客廳之外。
任平生望著南韻的眼眸,隱約間好像聽到了樓外的汽車行駛聲,樓上樓下的走路聲、水聲。而任平生的左手始終有些緊繃,沒有完全放鬆,微微抬著。
旖旎的氣氛裡疑因南韻過於清冷、平靜的態度,讓人摸不清的態度,滋生出一點點尷尬。
任平生略微低頭的輕咳一聲,企圖壓製住尷尬。
“我現在身上還有胭脂味嗎?”
南韻側身麵向任平生。任平生略微壓著南韻腰腹的左手,暫時如同蓋在南韻身上的被子,在不清楚南韻側身的用意前,儘管有放鬆,摟住南韻腰的念頭,但仍是緊繃著,僅自然彎曲的手指指頭動了動。
“任君已準備好嫁給朕?”
“我是在遵從陛下的命令,以陛下的方式,告訴陛下,我的計劃。”
“登徒子~”
南韻呢喃一句,高聲說“任君既未準備嫁給朕,便到此為止,不可再得寸進尺。朕已退讓了許多,你再放肆,朕便隻能食言而肥,強娶了你。”
“……”
任平生望著嬌媚的南韻,很想說,你這裡哪裡是警告,分明是給我進攻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