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聽明白南韻的意思,可還是下意識的問“舉什麼?”
“舉炊。”
“做飯的意思?”
“然也。”
任平生不自覺的瞥了眼熱好的炒鍋,看著南韻清澈柔媚的桃花眼眸,張了張嘴,南韻開口說
“勞請任君將小龍蝦遞給我。”
任平生輕嗯一聲,掀開小龍蝦盒的蓋子,將小龍蝦遞給南韻。
南韻單手穩穩接住約有十二寸的小龍蝦盒,將盒中的小龍蝦儘數倒入已熱好的炒鍋裡,滋滋的聲音打破廚房裡直球後的安靜。
鮮紅的小龍蝦隨著鍋鏟翻滾,任平生站在原地,拿著南韻喝了一小口的養樂多,看著南韻美麗無暇的側臉,欲言又止的走出廚房,坐在沙發上。
南韻這一次的直球,砸進任平生的心湖,掀起絲絲茫然。
是的,茫然。
他對南韻的感情的茫然。
他不知道他現在對南韻是什麼樣的感情,有沒有對南韻動心。
他隻知道他現在聽到南韻對他打直球,不僅沒有跟之前一樣感到無奈,還無法跟之前一樣,心安理得的忽略、無視,會不由得擔心他的忽略、無視會不會傷害南韻,讓南韻傷心、生氣。火山文學
而且任平生很清楚這份擔心,和南韻的帝王身份無關,和南韻生氣後,會不會收拾他無關,是發自他的內心。
按道理,他既然會發自內心的擔心傷害南韻,擔心南韻生氣傷心,便說明他應該是對南韻動心了,但讓任平生遲疑、不敢確定的是,他好像……算了,也彆好像了,他可以確定他隻是饞南韻的身子。
尤其是昨夜。
如果他不是隻饞南韻的身子,南韻剛才跟他打直球時,他就不會訥訥無言,不會感到茫然,更不會像個娘們一樣,坐在這裡審視自己的內心。
一口飲儘南韻喝了一小口的養樂多,任平生臉上的茫然儘去,取而代之的是思索、猶豫。
是隱瞞他饞南韻身子的實情,跟南韻商量,先做南韻的男朋友?
還是跟南韻實話實說,他因為意識到他自己饞南韻的身子,從而決定想先做南韻的男朋友?
是的,沒錯。任平生猶豫的不是他要不要繼續饞南韻身子,而是要不要告訴南韻實情。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