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除了感到內力湧入的熱感,腦子還瞬間清明,繼而又有些昏沉。同時,任平生感覺到有源源不斷的熱氣從打開的穴位,鑽進他的身體裡,與他體內存在的氣體相融,進行周天運轉。
任平生的身體隨之開始發熱,像是落入了火爐,由內到外的熱,額頭、臉頰和身上都開始冒汗。任平生抬起右手,欲擦流到眼睛的汗,突然腹部劇痛。
緊接著,腹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擴散至全身,任平生頓時感覺像是有無數人在他的身體內外,用針紮他的五臟六腑、四肢胸膛和大腦,又像是被多人同時拿大錘砸。
任平生疼的五官扭曲,雙拳緊握,身體發抖,忍不住的慘叫。
安靜的衛生間裡,一時間回蕩著任平生的慘叫聲和身體顫抖產生的水聲。
南韻看著疼的麵部扭曲,想閉嘴但忍不住不叫的任平生,清澈柔媚的桃花眼中閃過一絲不忍、疼惜,快速伸出沾了藥浴痕跡的右手,輕按在任平生的小腹上。
南韻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不一會兒,鬢邊有汗水緩緩流淌。
衛生間裡回蕩的慘叫聲伴隨著南韻的出汗,而有所減弱,但也隻是有所減弱。任平生仍感覺他的身體內外,有無數人在用針紮、用錘砸。
任平生呼吸急促,眉頭緊皺,聲音嘶啞的說道“我暈了會影響效果嗎?”
任平生疼的受不了,想讓南韻把他打暈。
南韻明白任平生的意思,說“任君清醒與否,於藥效無影響,但我建議任君忍耐,適應疼痛、習慣疼痛,於任君有益。”
南韻這話有道理,這話從南韻嘴裡說出來也很合適,但南韻作為任平生女友的身份說這話,任平生莫名有點想笑,南韻真夠理智的,不愧是皇帝。
這要是以後他和南韻有了孩子,南韻一定是虎媽。
“任君,忍耐還是讓我打暈你?”
“你都說了忍耐對我有益,我當然是要忍……嘶~”
任平生故作輕鬆,但持續不斷的劇痛,令任平生的眉頭難以舒展,說話斷斷續續。
南韻閉上眼睛,柔嫩的右手仍緊貼著任平生的腹部。任平生在洶湧而來的劇痛中,清晰的感知到南韻柔嫩的手掌有些灼熱,像是有個暖寶寶貼在他的小腹,為他減輕痛楚。
“你跟我說……”
任平生竭力忍著疼痛,想問南韻一件事,見南韻的額頭鋪上一層細汗,便將嘴邊的問題咽了回去,閉上眼睛,咬著牙,儘量避免發出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幾個小時,又或隻有半個時辰,任平生忍耐到了極限,整個人疼的迷迷糊糊,眼睛都沒力氣睜開。
“任君,任君……”
任平生隱約聽到有人在喊他,使勁張開嘴巴,有心回應卻無力出聲。
沒一會兒,任平生感覺自己被提了起來,有人在擦拭他的身體,脫他的褲子。
任平生知道是南韻,本能的想睜開眼睛,跟南韻說他自己來,結果他的眼皮似有千斤重,壓得他無法睜開眼睛。
隨著被擦拭的感覺消失,任平生又感到身體一輕,後頸、腿被什麼勒著,直到躺在一個十分柔軟,疑似是床的地方,脖子、腿的勒感才逐漸淡去。
愈發疲憊的任平生無心去管,沉沉睡去。
房間裡沒有開燈,隻有衛生間的光亮,南韻半跪於床邊,望著任平生仍然緊皺的眉頭,堆滿疲憊的臉龐,伸出素白的玉手,溫柔的輕撫一會,下床,走出房間。
沒一分鐘,南韻返了回來,手裡拿著一包由上好絲綢包裹的神秘之物。
打開房間大燈,床上不著寸縷的任平生,清晰的暴露在南韻的視線中。
南韻努力維持著清冷、平靜的模樣,但泛起鮮豔桃紅的狐媚子臉,暴露出南韻的心境。
南韻走到床邊,拖鞋上床,端莊典雅的跪坐在任平生的左側,攤開手裡的東西,裡麵赫然是一套全型號,由純金打造的針灸針。
南韻取出一根直徑0.3毫米,長度40毫米的金針,神情嚴肅,手法老練的刺入任平生的紫宮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