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黃放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警覺地探尋周圍的每一寸空間。
作為一個練家子倒不是他害怕什麼鬼啊神啊的,隻是這詭異的手段看得他心裡發慌。
下一秒卻又聽見“嘩啦啦”的聲音,像極了飛散在空中的黃紙錢......
他猛地轉頭朝著右後方望去,卻發現手肘處無數紙錢簇擁著從他手背處鑽出,又扭曲糾纏在一起......
竟轉瞬就已經編織成一個人影!
赫然是林空!
“什麼時候......”黃放心中一凝,卻想到之前用手肘砸碗。
恐怕那時就已經著了對方的道!
沒等他做出反應,一隻冰涼的手已經搭上了他的肩膀,眼角的餘光還能看到夾在指尖一枚軟趴趴的黃紙錢,看似輕柔,卻陰風陣陣襲上後腦勺。
“出門在外的......脾氣大,本事最好也彆小了。”
但黃放畢竟是全性裡也凶名赫赫的狠人,這手段又怎會弱了。
脖子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程度扭過去,一張嘴就咬向了林空的喉嚨。
嗤!
滿嘴的紙錢爆散開,紛紛揚揚。
可那一張黃紙錢卻也割下了他的耳朵,順著臉,嘴一路劃下......
吧嗒。
一隻耳朵砸落在桌上上,而後是淋漓的鮮血。
“好手段!”
黃放目光陰狠地死死盯著就像從來沒動過,在自己的酒桌上自斟自飲的林空。
“黃放眼拙,得罪了好漢,這隻耳朵就算是賠罪了......”
說著抬手就去割餘下的那隻耳朵。
儘管不甘心,還吃了大虧,但對方的手段著實詭異,再打下去他心裡也沒底......
雖然傳出去窩囊,但他黃放能在全性混出這麼一個名聲,除了這一身實力還有舍得下一身剮的臉皮。
隻要活著,將說閒話的宰了就是。
林空又給自己滿上一碗,笑著朝黃放舉杯,“下輩子吧。”
說話間一支唐門手刺已經從他的喉嚨透出,後頸處一根染血的細線若隱若現。
唐門出手,從來都是不死不休!
董昌和許新都是兩個好手,隻是現在的他們還稚嫩。
需要見血!
至於另一場戰鬥......都稱不上戰鬥。
那中年男人除了那一腿的功夫,其他方麵著實感人,隻兩個回合就被無根生大失所望地按在了桌上。
然後專心致誌地看起表演來。
而不知何時許新也已經出現在無根生身後,朝著後心一把捅了下去。
無根生無奈地躲開,隻能讓中年人和許新來了個相撞滿懷。
中年人心臟不偏不倚,被捅了個正著,而後身子一軟,朝著桌子下倒去。
隻是在徹底涼透之前,掌心早就藏好的七八枚釘子卻一閃而逝。
啪啪啪!
無根生讚歎地鼓起了掌,“兄弟好手段啊!”
“這金鉤子黃放可是一號狠人,你這就給人宰了?”
說完抓起桌上的筷子把血往衣服上擦了擦,學著林空之前的樣子,直接坐在了對麵,又朝著後方喊道。
“掌櫃的,加幾個菜......算在這兄弟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