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在人身上長著,走不走,走哪條路,走什麼樣的路,自己決定。”
“做不做人,做什麼樣的人,亦是如此。”
林空將手指上浸染的血跡撕下,生長出新的白紙,總感覺這血惡臭。
“李慕玄最大的問題,不是當初的意氣用事,而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路該怎麼走。”
“這事其實簡單,既然他不知道怎麼走,讓一個知道的帶著他走不就是了?”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林空始終覺得李慕玄這小子還是遇人不淑。
你那麼會演,你學什麼倒轉八方啊!
學神格麵具啊!
演到彆人相信是入門,演到自己相信是進階,以他的天分到時候整個三階出來都不足為奇。
這話出來的時候王耀祖的眼睛當時就亮了。
是!
當時他急切地想要回去,林空也說了,他回去能乾嘛?
自己都沒活出個人樣,除了用鐵鏈將人裡三層外三層捆起來他還能做什麼?
他不是想不到辦法,而是找不到那個能帶著慕玄走的人。
曾經倒是有過。
大盈仙人左若童!
很用心的在教,可是路上被他截胡了。
除了那位,他真的想不到其他人了。
現在林空既然這樣說,那就代表......
是了!
最合適的人哪裡是左若童,是林空這小子啊!
李慕玄這小子可不是誰都能帶的。
那一份“天下玄門皆不入我眼”的驕縱,那一份“那是他們易染”的狂傲,再加上那極高的天賦,就連他這個名正言順的師父也隻配傳授手藝。
可以說,這天下除了左若童,沒人能讓他心服口服。
但那是之前!
因為現在多了一個林空!
這幾天林空的信息也被徹底擺上了台麵,一個邊陲小鎮出來的野小子,靠著被滅門林家殘存的那一點點手段,卻練得出神入化。
剛出江湖就殺了凶名赫赫的金鉤子黃放,這名聲都還沒傳開就大鬨鬼市,單對單不帶一點傷痕地完殺東鄉莊莊主胡昇......
如果說金鉤子黃放的死還存在許多疑問,那完殺東鄉莊莊主可是擺在明麵上的事實!
那再怎麼說也是掌門級的人物啊,再加上手裡有天地神物乙木的傍身,在林空麵前卻連一朵浪花都沒有翻出來,聽說當時林空白衣如雪,像是玩鬨一般慢吞吞將劍插進胡昇的胸膛。
就這一份令人驚懼的實力......
李慕玄?
就算再怎麼狂傲他也應該清楚,他差得還遠呢!
而且論為人。
雖然來的時候他王耀祖是奔著錢來的,但是透過這一番亂象,也終於看清楚了藏在這底下的肮臟交易。
林空願意做,就算是名門正派,就算左若童看到了,也不得不伸出大拇指稱一聲大義!
論處事.....
行事磊落,紙人就是真人,林空就是林空。
舉止有度,知道什麼該做,知道什麼不該做。
他鬼手王耀祖,作為全性的名宿,這一輩子也不是吃乾飯的。
但在林空麵前卻像個未開智的娃娃一樣,心悅誠服地為他做狗。
這難道還不夠嗎?
再一個,李慕玄之所以仰慕大盈仙人左若童,那是因為仙人之名久負,是因為天下獨此一人!
這才有資格對他說教,這才和他說得通教。
但現在,明明兩人差不多的年紀,但林空無論是哪一方麵都強過李慕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