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懷城,酒樓。
“大勝!大勝啊哈哈哈!”
王新海高舉著酒杯,一隻腳踩在凳子上,那一張臉幾乎要笑裂開來。
“不瞞兄弟們,老海我當日在這張桌子上和林空喝酒的時候就已經下定決心,要將這條命捐出去了。”
“結果這一圈下來......”
他說著猛拍一下大腿,“林空這家夥把事情給我包圓了!”
“不但沒死,老海我還跟著賺了個響亮的名聲!”
他起初還因為彆人都是名門大派,就他一個是散人的緣故有些放不開。
結果幾杯酒下肚,豐平的嗓門比他還大,摟著他襤褸的衣衫一口一個好兄弟的叫著,他也就再不拘謹。
“來來來,兄弟們!把酒碗端起來!祝我們永遠不死!”
“好!”
“說得好!”
在場的一個個都是豁達的主,高舉著酒碗起身應和。
“嘖!”
張貴將碗裡的酒一飲而儘。
百草堂是千年傳承的醫館,救死扶傷的活計馬虎不得,所以平日裡他幾乎不喝酒,但今天......
儘管麵色已是紅了,卻依舊不用炁化酒勁。
無他,高興!
將碗放下,想起那一場戰鬥還是不由得感歎。
“不得不說,柳家那鐵屍是真狠啊!”
“當時我看著就豐平兄弟能打,其餘我們幾個有一個算一個都被壓著打,我差點沒氣了都。”
卞通放下酒碗,也是感歎。
“是啊,要不是老海化身雷神......”
他說到一半,直接上前一把摟住了王新海的肩膀,“把他家的!老海你怎麼這麼猛!”
“一開始玩那一手陰魂,搞得我還以為是個什麼修煉邪法的,後來越看越不對,連雷都喚來了!”
“給那鐵屍劈得......冒煙了都!”
王新海臉上一紅趕忙擺手,“嗐,劈完不也和死狗一樣躺在地上了嗎?”
平日裡沒少聽奉承,比如他每到一處散出的符水,無數的人都喚他一聲“王神仙”,可現在不一樣......
這有一個算一個,都是真正的名門大派!
威名赫赫的遼東金家,傳承千年的火德宗,徐矮師的自然門,懸壺濟世的百草堂......
他一個會幾手術法的野茅山,要說在這些名門麵前不怵是假的,就像是窮小子上了國宴,就算再大大咧咧也很難說是不卑不亢。
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麼猛,前麵因為林空手段還提了提,可是也隻是想著給大夥攔一攔......”
“劈完一條命都去了九成,但是效果也真把我嚇到了,於是就想著就這麼一口氣給這些畜生全宰了,誰知道柳家卻突然跟家裡死了媽似的,臉色黢黑頭也不回地跑了。”
“哈哈哈,好一個家裡死了媽!”豐平聽到這話忍不住大笑。
“你那雷給他們劈怕了,雷電是世間至剛至陽的力量,他們那在養屍地一泡就是上百年的鐵屍最怕這個了!”
“這樣啊......”卞通咂咂嘴,似乎對那時的場麵還是有些意猶未儘。
“我當時看到打生打死沒打過的鐵屍一口氣被劈死,我對老海那個敬佩啊......”
他說著又轉頭看向一旁,“對了,還有金虎兄弟!”
“我當時來得遲,隻聽我師兄提了一嘴。”
“但想著能被一個紙人打成這樣的家夥,能是什麼厲害角色,彆拖後腿就是了,可是打起來我才發現......”
“兄弟你們金家這天罡氣還真不是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