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找的。
“林空兄弟說哪裡的話?”
豐平給自己倒上一碗酒,而後舉起。
“這事我豐平先包下了,但還請給一個那義士的名號。”
“什麼欠不欠的!”張貴聽完那番話算是最激動的一個,本就因為酒勁而通紅的臉更是難以自已。
“我此前認識一位義士,他說‘藥或許能醫病,但很難醫人心’,我深以為然。”
“我百草堂懸壺濟世,卻也隻能醫人,林兄弟小小年紀便能醫心!”
“可貴!”
“當浮三大白!”
其餘幾人紛紛舉碗,都是明理的人。
“還請林兄弟給個名號,好讓兄弟們知曉!”
林空笑著舉碗,“那林空就在此謝過了。”
“師,鬼手王耀祖。”
“徒,散人李慕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剛才那一番小插曲後,眾人非但沒有對林空有什麼意見,反而是更加擁戴,這倒是讓林空有些感覺受不起。
在他看來自己真不算什麼義士,柳家的事歸根結底他隻是做了個助拳。
真要說的話王新海,趙池,哪個都比他更當得起這個名號,但解釋下來卻又多了個為人謙遜的標簽。
乾脆將話題扯遠,從江湖趣事聊到動蕩時局,又扯到往事風雨......
總之天南地北的聊。
深夜時分,當酒壇裡的最後一碗酒被豐平倒出來,所有人也都知道。
差不多該散了。
豐平晃悠著身子,將碗裡的酒給王新海勻了一些,林空也想要卻他被一句話懟了回去。
“下次你不用紙人和我喝酒,全是你的,我一口不爭!”
林空訕訕收回手,不作聲了。
“沒幾位了,酒往哪去啊?”張貴將一口菜送進嘴裡,舌頭雖然有些大了,但語句還算通順。
卞通猛地站起身來,“不好!再不回去收麥師父得錘死我!”
說完就轉身要走,郝文才一把將他拉回來。
“剛才林空兄弟不是說了嘛,他給整個紙馬,趕得上!”
說完朝著眾人解釋道。
“我和師弟這次下來是幫杜心武師叔點忙,說起來那師叔倒是和老海有些像,現在事情結束了要趕著回去幫師父收麥。”
杜心武......
若是論名氣,這位那可是響當當的,在場沒有不認識的,甚至曆史留名,但他混的卻不是異人圈子......
最出名的就是作為國父的保鏢為後世熟知。
至於收麥......異人可不一定高高在上。
像張貴,說到底是個種藥的,王新海就是個裝神弄鬼的。
而卞通師兄弟所在的自然門,如果沒有江湖事,他們就是陝北那邊最本分的種麥農民。
“我的話......”王新海將豐平勻過來的酒一口喝乾,“林空安排我跟著一位真義士,接下來也不做乞丐了。”
“好事啊!”豐平錘了一拳王新海的胸口,喜道。
“兄弟你的本事之前用來做那些本就是大材小用,這一出去就是天高任鳥飛啊!”
而後看向林空,“林空,你也去陸家赴宴,一路?”
隻是林空還沒回答就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傳來。
一個中年人走進來,朗聲笑道。
“哈哈哈,幾位小友!先不談這個!”
“幾位剛剛成我柳家的大英雄,怎麼就談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