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真疼啊,陳立果這具身體對疼痛特彆敏感,有時候剪指甲剪劈叉了都能疼的渾身哆嗦……
更不用說現在上藥了。
藥一上上去,陳立果就眼淚汪汪了,他覺的流眼淚實在是有點丟臉,把手埋在兩臂之間,卻不想還是被冉青空發現了。
冉青空看到流眼淚的陳立果,顯然不會認為他是被疼的——他垂下眼簾,再次輕輕的歎了口氣,他道:“文悠,彆恨我。”
陳立果正被某個部位的陣痛折騰的要死要活,聽到冉青空這話一緊張,竟是直接夾住了冉青空的手指:“啊!!”
冉青空一愣,直接把手指拔出發出“啵”的一聲……
陳立果的臉刷的就紅了,他想乾笑幾聲緩解一下,但又覺的這時候笑實在是不合適。
冉青空卻笑了,他發出低低的笑聲,彎下腰親了親陳立果的耳廓,還咬了一下陳立果的耳墜,他道:“文悠,我好喜歡你。”
陳立果把臉埋在手臂間,一句話也不敢說,他怕自己一開口就笑出聲。
冉青空給陳立果摸完了藥,又去臥室拿了張毯子蓋在了陳立果的身上。
陳立果道:“冉哥……可以給我找幾件衣服穿麼。”
冉青空說了聲好。
陳立果又道:“冉哥,這裡是哪裡啊?”
冉青空道:“國外。”
陳立果知道冉青空大概是不會清楚告訴他具體方位了,於是悶悶的嗯了聲。
冉青空聽聲音便知道陳立果肯定不高興,他沉默片刻,緩聲道:“文悠,你乖些,過些時候我就把鎖鏈取了。”
“等到他們都覺的我死了?”陳立果沉沉的問。
冉青空沒說話,顯然是默認了。
陳立果得到了冉青空的答案,心裡麵立馬喊了幾句臥槽,雖然和冉青空過這種沒羞沒躁的日子很開心,但是冉童彤那條線還過不過了!以前的世界還回不回了!最後的節操還要不要了!
陳立果在心中反複問了自己這三個問題,就在他覺的自己可以堅定的給出答案的時候,他扭頭看到了冉青空的臉。
冉青空真他媽的好看啊,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也好看,生氣的時候好看,笑的時候更好看,陳立果隻瞅了一眼,靈魂的防線就徹底崩塌,心道去你丨媽回原來世界,原來世界可沒有這麼好看的男人。
這時候要是係統知道陳立果在想什麼,估計會生出把他宰了的心思。
冉青空說:“我們就在這裡一輩子好不好。”
陳立果如果可以表態,估計腦袋都要點掉了。但他不能表態,所以一句話也沒有說。
陳立果的回答在冉青空預料之內,他說:“文悠,我可以等你。”
陳立果把臉貼在沙發上,發了會兒呆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在這裡過了十幾天,陳立果才發現這裡居然是個**的熱帶島嶼,冉青空每次都是開船來,這島上除了陳立果以外,還有兩個傭人,都是四十多歲少言寡語的婦女,平時都是她們照顧陳立果的飲食起居。
陳立果也試圖找她們搭話,但她們幾乎是完全不理陳立果,若不是偶爾會說上一兩句,陳立果都以為她們是啞巴了。
這十幾天冉青空經常往這邊跑,但陳立果隱約看出冉青空情緒不太好,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冉青空出事=冉童彤出事=這個世界真的要完蛋了,陳立果也有點著急,但他也知道這麼問冉青空也是沒用的,於是兩人就這麼乾耗著。
但是讓陳立果沒想到的是,冉青空居然主動提了起來,他的第一句話就讓陳立果有點慌了,他時候:“童彤最近情況很不好。”
陳立果瞪大眼睛:“情況很不好?怎麼回事?”
冉青空的眼神從陳立果臉上掃過,將他表情裡驚慌一覽無餘,他道:“你很怕?”
陳立果:“……”必須怕啊。
冉青空道:“就算她已經結婚了,你還是放不下她?”
陳立果:“……”他該如何解釋?
冉青空自嘲似的笑了笑,他伸手捏住了陳立果的下巴,然後壓低了聲音:“可惜,你這輩子都隻能和我在一起。”
陳立果:“……”那可真是……太棒了。
冉青空凝視了陳立果片刻後,才輕聲道:“她懷孕了。”
陳立果:“他們結婚不是才三個月麼?!”
冉青空道:“嗯。”
陳立果:“……”
冉青空歎氣:“她知道了你的死訊。”
陳立果猜到了冉青空下麵的話。
果不其然,冉青空說:“她很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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