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知道,他不根本不愛我,我等了他三年,整整三年,我的生命裡有幾個三年可以蹉跎?”男子一臉哀戚,“可他呢,他回來了,竟是一句話也不願意同我說,甚至連看我一眼也不願意,你說,這般情形,我如何受得住,如何笑的出來?”
係統:“說人話。”
陳立果:“媽的,還想乾他娘的一炮!”
係統:“……”
陳立果:“難道是我太瘦了他不喜歡這個類型?”
係統:“彆和我說話。”
陳立果:“我就說,我就說。”
係統:“……”
陳立果:“你都不理我了,你都不愛我了。”
係統:“從未愛過。”
陳立果一聽到係統說不愛他,戲就又來了,他捂住胸口,做出一副疼痛難忍模樣,眼淚緩緩從眼眶裡流出,顫聲道:“你為何不愛我。”
結果端著藥的樂棋一進屋子就看到這麼一幕。
陳立果雖然立刻收了手,裝出奄奄一息的模樣,但顯然已經晚了。
“大、大人。”樂棋顯然被這個模樣的陳立果嚇到了,他道,“藥來了。”
陳立果嗯了一聲,繼續躺在床上裝死。
樂棋把藥放了,想說些什麼,卻見陳立果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樂棋抿了抿唇,低低的說了句:“大人,您彆傷心了……殿、殿下處理了那些事,定會來看你的。”
陳立果冷漠臉:“哦。”
樂棋歎了口氣,轉身出去了。
陳立果長歎一聲:“天要亡我啊。”
樂棋雖然說三殿下處理好了事情就回來看他,但事實顯然和他說的完全相反——直到收到消息說三殿下明日登基的消息,陳立果才知道燕景衣把一切都搞定了。
陳立果:“……”唉,孩子長大了就是不好管。
燕景衣登基那日天氣大好,晴朗的天空中萬裡無雲,燕景衣一襲華服,站在祭台之上,在陽光的照耀下,更是顯得光彩奪目,宛如天神。
陳立果坐在底下看著,他看到燕景衣一步步走到祭台頂端,舉起了端放其上的玉璽。
禮樂奏起,禮官開始獻上各種祭品。
儀式從早上開始,直到日上三竿,一聲“禮成”,才全部結束。
陳立果的眼睛被陽光刺的很疼,但他依舊注視著那一抹身影,神情莊重而虔誠。
燕景衣戴上皇冠的那一刻,眾臣拜服在地,齊聲高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陳立果因為殘疾,向來都是免了跪禮,這一次也不例外,於是在眾人跪下之時,他的目光和燕景衣的目光竟是對上了。雖然不過刹那間,陳立果便垂下了頭,避開了燕景衣的目光。
燕景衣有些不悅的抿了抿唇,目光盯著陳立果的頭,片刻後才移開了目光,他道:“眾卿平身。”
群臣道:“謝陛下。”
禮成之後,便是國宴,陳立果身體本來就虛,在大太陽裡坐了半天,差點沒直接暈倒。這會兒可以休息了,總算鬆了口氣。
桌子上的菜一道道的上來,陳立果身體不舒服,隻喝了些粥吃了點蔬菜,便放了筷子。
“嵇愛卿。”本來在和眾臣閒聊的燕景衣突然點了陳立果的名字,他道,“可是菜不合你的胃口?”
陳立果本在發呆,卻沒想到自己被燕景衣突然點名,他道:“屬下隻是身體略有不適……望陛下見諒。”
燕景衣點點頭,道:“嵇愛卿既然身體不舒服,那便早些回去,不必強撐。”
陳立果道:“那、那便多謝陛下了。”
燕景衣看著陳立果被人推著離開了宴席,眼神看上去格外的深沉。
陳立果回了府邸,喝下了樂棋早已備好的養神湯便早早上了床。
和往日都要在床上輾轉反側不同,今日陳立果一挨枕頭就入眠了,還睡的格外的死。
夢境酣甜,陳立果卻有一絲的不安,他睜著眼睛想要醒來,卻覺的眼皮格外的沉重,怎麼都睜不開眼。
“嵇大人。”有人的聲音響起,陳立果終於看到了一絲光線。
“嵇大人。”那聲音還在叫著陳立果,陳立果發出一聲輕微的呻丨吟,總算是看清了眼前之物。
這一片晃眼的明黃色,讓陳立果腦袋發暈,也讓他第一時間意識到已不在自己的府邸。
“嵇大人。”燕景衣看著身丨下這個滿麵茫然之色的人,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還沒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