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群人回來的時候,說還真是出了事。
張明樊一行人在附近找到了一個小村莊,見村裡沒人就想去裡麵找找有沒有可以吃的東西。
結果進去尋找一番之後,糧食沒找著,卻捅到了喪屍的馬蜂窩。不知從那裡冒出來了一大片喪屍,攆著他們跑。
好在當時張明樊和胡雨蓉都在,兩人費了些力氣,總算帶著十幾個人有驚無險的逃了出來。
逃出來的第一時間,張明樊就帶著車隊離開了這裡,害怕那些喪屍尋著氣味追過來。
在逃跑的過程裡,有個人比較倒黴,跌了一跤居然斷了三根肋骨,陳立果一問,才知道那人是小弟弟上掉蛞蝓的那個。
陳係倒是沒有受傷,但陳立果還是有些擔心。找不出陳係異能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他騷擾了係統許久也未曾得到答案,想來係統是沒有騙他的。
陳係第一次經曆這種危險的事,卻從頭到尾都表現的很淡然,晚上眾人一起吃飯的時候,張明樊還誇了陳係,說是還好陳係發現喪屍發現的得早,不然他們一群人都要折在那兒。
陳係淡淡的笑,說:“隻是運氣好而已。”
胡雨蓉道:“彆客氣啦,彆人怎麼沒那麼好的運氣。”
陳係不搭話。
胡雨蓉說:“長得好看的人運氣都比較好?”
陳立果:“……”這姑娘自從和陳係表白之後,那膽子真是一天比一天大了。
陳係還是不理胡雨蓉,他說:“爸,我困了。”
陳立果說:“困了就去睡,今天我來守夜。”
陳係點點頭,起身回車上去了。
陳立果轉念一想,忽的覺得有點驚訝,陳係這逆天的體力居然也會喊困?難不成是今天真的被嚇到了?
陳立果正想著,就聽到胡雨蓉道:“叔叔,可以冒昧的問下您今年多少歲了麼?”
陳立果說:“四十一。”
胡麗蓉驚歎道:“看不出來啊,您保養的可真好。”
陳立果歎氣,說:“對啊,生了一張娃娃臉。”
胡麗蓉的表情很糾結,要不是陳係叫陳立果爸爸,她是絕對不信陳立果是陳係的親生父親的。兩人年齡看起來實在是太相近,說陳立果是陳係的哥哥她都信。
眾人又瞎扯了些其他的,最後留下守夜的人便都回到車上睡覺去了。
陳立果望著火堆一邊發呆,一邊和係統聊天。
陳立果說:“你說係係是不是被嚇著了?”
係統說:“被什麼嚇著。”
陳立果說:“當然是被喪屍啊。”在他的心中,他的係係純潔又可愛,未經世事的他顯得辣麼的善良溫柔。
係統沒吭聲。
陳立果發現近來係統對他冷淡了許多,他有點難過,說:“統兒,你咋不喜歡我和我說話了?”
係統說:“我今天的經書才讀了一半,不和你說了,我繼續。”
陳立果流下了悲傷的淚水,他還是失去了他的統兒,卻萬萬沒想到經書居然是小三。
守夜守到半夜,大家都有點犯困。
陳立果打了個哈欠,說去上個廁所,然後走到旁邊抽出煙點了一根。
香煙的味道緩解了陳立果的疲憊,他抽到一半,卻突然聽到身邊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
陳立果立馬警覺起來,正欲轉身朝火堆邊跑去,腳卻被一根藤蔓直接絆住,身體因為慣性就要摔倒在地上。
但那藤蔓的速度極快,一個呼吸之間,就將陳立果整個人裹的嚴嚴實實,連嘴巴都封了起來。
陳立果嗚嗚的叫著,身體被這奇怪的藤蔓越拖越遠。
此時讓陳立果感到最驚恐的事情是——他那本來可以隨時進出的空間,居然進不去了。
陳立果也不知道被拖行了多久,直到周圍看不到一點亮光時藤蔓才停了下來。
陳立果痛哭流涕:“統兒,我要死啦!!!”
係統說咬牙切齒的說:“不會死。”
陳立果一臉茫然,他感覺到係統已經察覺了什麼真相,但就是不想告訴他,他道:“統兒!!!這這玩意兒到底是啥!!”
係統怒道:“還不是你那個好兒子搞出來的事情!”
陳立果:“咦?”
就在二人對話之際,那長長的藤蔓居然開始慢慢的將陳立果的衣服博去。
陳立果雖然一開始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他也是看過小黃片的人,看到這樣一幕,心中真是覺得又刺激又害怕,他說:“統兒!!我好激動啊!!!”
係統看著眼前一片馬賽克,隻覺得統生無比的黑暗。
沒錯,在陳立果還沒發現他兒子對他的心思的時候,係統就察覺了。在察覺之後,他整個係統都有點崩潰。
不過唯一幸運的地方是,陳立果居然很遲鈍的沒有發現陳係對他的想法。
陳立果不發現=陳係開不了口=兩個人不能在一起。
可憐的係統隻能如此安慰自己,然後又把經書念了一百遍。
但眼前發生的一切像一盆冰水潑醒了係統的美夢,陳係終於不止於在旁邊看著陳立果了!他終於動手了!而且一動手就這麼的重口!
陳立果的身體不斷扭動,卻無法掙脫,他四肢被束縛,口中的藤蔓深深的塞住了他喉嚨。
再然後,一切都不可描述。
陳立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居然躺在車裡,身上的衣服都好好的穿在身上。他從座位上坐起來,輕輕的呻丨吟了一聲。
陳係叫了聲:“爸。”
陳立果捂著頭,似乎還陷在昨天混亂的記憶裡,他說:“我、我怎麼了?”
陳係說:“你昨天守夜睡著了。”
陳立果呆滯了片刻,他說:“是麼……我好像做了個很糟糕的夢。”
陳係說:“夢到什麼了?”
陳立果的臉色微微白了白,勉強笑道:“沒事。”
陳係的眼睛從陳立果的頸項上轉了一圈,然後道:“爸爸不舒服,就再睡一會兒。”
陳立果臉色慘白的模樣,的確不像沒事,他嗯了聲,失魂落魄的倒在了床上。
陳立果:“不行了,不行了,我腎好疼。”昨天那藤蔓真是花樣百出,讓陳立果大開眼界。
係統沉默著沒說話。
陳立果砸了砸嘴,回味了一下,道:“哎,你彆說,還真爽。”昨天那藤蔓真是非常的溫柔,將他照顧的非常好,嗯,各方麵的。
係統還是沒說話。
陳立果又說:“我有個想法。”
係統這才幽幽的開了口,他說:“什麼想法。”他以為陳立果會問問陳係和藤蔓的關係,結果陳立果的下一句話就是。
陳立果嬌羞的說:“我明天晚上還想守夜。”
係統:“…………”
陳立果說:“啊,太刺激了,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觸丨手py啊,我簡直像是在做夢。”
係統本來以為自己早該習慣陳立果的無恥了,但他發現自己依舊繼續在被刷新下限。
正和係統聊著,出去的陳係突然回來了,他敲了敲車窗,叫了聲:“爸,出來吃飯了。”
陳立果這才慢慢爬起,他微微掃了眼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身體上本該出現的紅痕居然全都不見了,想來也是陳係故意消去的。
見陳立果行動遲緩,陳係道:“爸爸不舒服麼?”
陳立果說:“沒有。”
陳係道:“爸爸?”
陳立果勉強笑了笑,他那蒼白的臉色,任誰都看得出很不妙,但陳立果卻還是堅持從床上爬了起來。
待他離開了車,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間接的詢問昨晚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
哪知陳立果問了好幾個和他一起守夜的人,均都露出一臉茫然,說昨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沒有啊,怎麼了?
陳立果總不可能將他夢的內容說出來,於是隻能作罷。
陳立果的一言一行,都被陳係看在眼裡。
陳係跟在陳立果的身後,簡直就像他的影子一般。
陳立果得到了答案,心中的不安似乎終於消去了,昨晚那荒誕的一切,隻是一個糟糕的夢,從未發生過。
陳係看著陳立果的臉色一點點好轉,心中被憐惜和奇怪的情緒充斥著。
他想要溫柔的對待陳立果,可靈魂深處卻在渴望著血丨腥。想要將陳立果弄哭,看著他崩潰,看著他求饒。
這兩種情緒在陳係心中交織,讓他的心情格外複雜。
吃了午飯,滿臉疲憊的陳立果在車上睡著了。
陳係負責開車,他偶爾會轉過頭,看看陳立果的睡顏。
這種和諧的氣氛一直持續到了傍晚。
補充了睡眠的陳立果感覺精神好了許多,他打個哈欠,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陳係的目光停留在了陳立果因為伸展而露在衣服外麵的白皙腰肢上。那腰肢又白又細,看起來盈盈不堪一握。
隻有陳係知道其中滋味,他的喉結上下動了動,眼神也跟著暗沉起來。
陳立果卻一點沒有發現陳係眼神的危險含義,他揉了揉眼睛,臉上還有些迷糊的睡意。
陳立果說:“係係,我睡了多久了。”
陳係道:“四點過了。”
陳立果似乎沒想到自己居然睡了那麼久,有點不好意思,他道:“晚上我來開車。”
陳係說:“爸爸,開車不是小事,你還是好好休息。”
陳立果還想再說什麼,卻注意到陳係的神態無比固執,他隻能苦笑一聲,應了聲好。
這好似隻是一個不足為道的插曲。
一周之後,陳立果仿佛已經從那噩夢中解脫了出來,記憶也開始變得有些模糊。
但某天晚上,張明樊規劃完車隊行進的路線後,便又安排了守夜的人選。
在聽到自己的名字時,陳立果的身體不著痕跡的僵硬一下。
陳係很敏銳的注意了陳立果的反應,他十分善解人意的說:“爸爸,今天我來。”
陳立果看了他一眼,低低道:“昨天你就守夜了,今天還是我來。”
陳係眼神裡全是擔心,他說:“真的沒問題麼?”
陳立果笑道:“當然沒事,我可是你的爸爸。”
陳係見狀,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但看陳立果強做鎮定,他又將嘴裡的話咽了回去——這個模樣的爸爸,真是異常的可愛呢。
陳立果會讓陳係守夜嗎?他肯定不會啊,他等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了,咦嘻嘻嘻,性生活萬歲!!!
晚上,陳立果坐在火堆旁邊抽煙。
平時和他關係不錯的人同他開玩笑,問他怎麼愁眉苦臉的。
陳立果抖了抖手裡的煙灰,道:“有愁眉苦臉的?”
那人道:“對啊,平時你不都挺喜歡講笑話麼?”
陳立果搖搖頭,低歎一聲並不解釋。
那人見陳立果麵色沉重,也識趣的停止了自己開玩笑的舉動。
結果陳立果等到半夜去上了兩趟廁所那藤蔓都沒有出手,陳立果心中遺憾無比,簡直恨不得衝過去把車裡的陳係搖醒,問他怎麼還在,知不知道時間有多珍貴啊啊啊啊。
然後陳立果又耐下性子等了一會兒,快到三點的時候,該來的還是來了。
細細的藤蔓悄無聲息的捆住了陳立果,將他整個人都包裹的嚴嚴實實,然後拖向了密林深處。
坐在陳立果身邊不遠處的人卻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身邊的動靜,依舊安靜的凝視著火光,簡直就像一尊尊沒有生命的蠟人。
陳立果被狼狽的吊了起來,這次藤蔓撤掉了封在他口中的細藤。
“你是什麼東西——”陳立果的聲音狼狽且驚慌,他渾身抖的厲害,不住的想要縮成一團,卻被迫展開身體。
沒有回答。
“不要——不要——”陳立果啞聲叫著,他眼睜睜的看著藤蔓從衣服的縫隙探入他的身體,一切都和那晚的如此相似。
“我是在做夢,快點醒來,快點醒來,求你了——”陳立果的眼角溢出淚水,不斷的搖著頭,拒絕著侵犯。
然後他的眼睛就被蒙上了,一個溫柔的,濕熱的吻覆蓋到了他的嘴唇上。
陳立果被捏著下巴,細細的親吻著,口腔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被放過。
那人的唾液裡似乎含著什麼奇怪的成分,被吻之後,陳立果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暈暈乎乎,他的頭無力的歪向一邊,身體也跟著軟了下來。
陳立果聽到一聲輕笑,接著被徹底卷入了迷亂之中。
第二天,陳立果是在火堆旁邊被人叫醒的。
叫他的人滿麵疑惑,道:“季陽,你沒事?怎麼睡的這麼沉?”
陳立果驚慌失措的坐起,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他強笑道:“昨天……我睡著了?”
“對啊。”那人道,“你淩晨睡著了,我們看你太困就沒把你叫起來。”
陳立果表情扭曲了一下,任誰都能從他的神色裡看到驚恐和絕望。
那人遲疑道:“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
“沒事,沒事。”陳立果有些神經質的搖搖頭,站起來踉蹌著朝著自己的車走回去了。
陳立果的身體上並未留下什麼痕跡,但靈魂卻已經被徹徹底底的侵犯。
他能記起那人的熱度和形狀,還有藤蔓冰冷的感覺。
陳立果拉開車門,看到剛起床的陳係。
陳係說:“爸爸,怎麼了?”
陳立果凝視著陳係那張年輕的,英俊的,被朝陽度上了一層金色的臉,心中羞澀的想,兒子,爸爸很滿意。
陳係見陳立果不說話,伸出手摸了摸陳立果的臉,發現上麵一片冰涼。他伸手將陳立果拉進了車,道:“爸爸,到底出什麼事了?”
陳立果垂著頭,死死的咬著下唇,道:“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