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果和係統魂不守舍的回了家。
回家的路上一係統一人回家路上一句話都沒說。陳立果站走到門口拿著鑰匙對著鎖孔對了許久都沒打開。
係統說:“你鑰匙拿反了。”
陳立果這才如夢初醒,換了把鑰匙進了門。
陳立果失魂落魄的坐在客廳裡,點了根煙,不可思議道:“我是在做夢嗎?”
係統冷漠臉:“不是。”
陳立果說:“為什麼命運之女是這樣的啊?”
係統說:“我還想對你問這個問題呢。”
陳立果撓了撓頭,十分不解,他想了想覺得這或許隻是一個誤會?看陳墨薇那個眼神,她很可能隻是想嚇嚇自己。
陳立果保持著這樣的想法到了晚上。
然後淩晨兩點左右,熟睡的陳立果被係統從夢中叫醒,係統說:“完成度漲了。”
陳立果睡意朦朧中,就聽到係統說:“漲了不少。”
陳立果道:“多少了?”
係統道:“漲了十五點。”
十五點!已經算得上很大的一個事件了,但這半夜三更的能發生什麼事讓命運之女突然張完成度?待陳立果腦子清醒了一點,他忽的冒出了一個念頭:“臥槽,不會陳墨薇真的把白蓮花上了?!”
係統已經習慣了這些刺激,他比陳立果冷靜許多:“很有可能。”
陳立果想到白天陳墨薇對他拋的那個媚眼兒,渾身抖了抖。
結果下半夜陳立果都就沒睡著,這是第一次命運之女身上出現了如此大的分歧,陳立果伸手抹了把臉,顫顫巍巍的冒出三個字:“真刺激。”
係統:“……”刺激死你算了。
第二天,陳立果眼睛下麵全是黑眼圈,他吃早飯的時候都是一副靈魂出竅的模樣,讓陳係看了微微皺了皺眉。
陳係道:“爸爸怎麼了?”
陳立果說沒事。
陳係低低歎氣,他道:“無論發生什麼,飯也是要好好吃的呀。”
陳立果遇到了什麼事,陳係清楚的很,但他又不能明著勸陳立果,隻能委婉的表達自己的意見。
陳立果點頭稱是,但還是沒什麼食欲。
陳係見狀,也不勸了。
陳係走後,陳立果坐在家裡發呆,他說:“統兒,咱還去偷窺麼?”
係統說:“去啊。”
陳立果糾結道:“那要是我看見不該看的,怎麼辦?”
係統冷漠到:“我會幫你馬賽克的。”
陳立果:“……”統兒,你這麼淡定我好慌啊。
不過雖然驚恐萬分,任務還是要做的,陳立果隨便刨了幾口飯,就又去找陳墨薇了。
這次他在陳墨薇家門口找到了她,陳墨薇正穿著一個吊帶站在她家院子裡抽煙。
陳立果小聲道:“這難道是事後煙?”
係統還沒說話,陳墨薇家的門就被推開了,披散著頭發的白蓮花從裡麵走了出來。
陳立果:“……”
係統說:“哦豁,你來晚了,馬賽克用不上了。”
陳立果:“……”
白蓮花臉上還帶著饜足的嬌羞,但她故意露出嗔怒之色,道:“陳墨薇,你簡直不可理喻!”
陳墨薇道:“你昨天在床上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她一口煙吐到了白蓮花臉上。
然後陳立果就看到白蓮花的臉一點點漲紅了,然後他就看到兩個人抱在一起啃啃啃,然後陳立果的眼睛就瞎了。
“啊啊啊啊!係統你對我的眼睛做了什麼!!”陳立果眼睛一陣刺痛,眼淚不住的流出,眼前一片模糊。
係統麻木的聲音傳過來:“馬賽克啊。”
陳立果:“……”你這個惡毒的ai。
等陳立果眼睛好了後,陳墨薇和白蓮花已經進屋子裡去了。
陳立果從偷看的地方爬下來,搖搖晃晃的回了家。
但這不是最打擊陳立果的,最打擊他的是一到家係統就告訴他命運之女的完成度又漲了。
陳立果痛哭流涕:“我是不是等著她和白蓮花結婚的那天就能走了?”
係統道:“可能哦。”
陳立果說:“那那個渣男豈不是戴了兩頂綠帽子?”
係統道:“嗯,我覺得現在最大的問題是白蓮花也成了你的媽。”
陳立果生無可戀,躺在沙發上裝死,他說:“這劇情我是沒猜到的。”
係統:“嘻嘻嘻嘻。”陳立果,你這個小王八蛋也有今天!
陳立果被係統嘻的渾身一抖,如墜冰窖,他甩了甩頭,道:“不行,我要去冷靜一下。”
陳立果去冷靜了一下午,還是沒什麼用。
當天晚上他本來以為自己會繼續失眠的,但陳係很了解他爹,於是找準機會把陳立果給操了一頓。
陳立果就累得睡著了。
操完之後,陳立果還回味了一下,才滿意的睡去。
藤蔓散去,陳係出現在了熟睡的陳立果的屋內,他伸手摸了摸陳立果的臉頰,輕輕道:“你什麼時候才能懂……”
陳立果這時候要是沒係統的限製,估計會拉著陳係的手一臉真誠的說:“我懂啊,什麼我都懂的,昨天晚上第一個姿勢是老漢推車,第二個是意大利吊燈……”
但陳立果睡著了,所以什麼都沒有發生。
陳係依舊麵色憂鬱,他低頭親了親陳立果的嘴唇後,便轉身離開。
第二天起床,陳立果沒有精神去做監視陳墨薇,躺在床上裝屍體。
結果陳墨薇不請自來,居然跑來找了陳立果。
看到她進門的時候,陳立果渾身肌肉都緊繃了一下,他說:“你咋來了。”
陳墨薇說:“你今天怎麼不來偷窺我?”
陳立果嘟囔:“我又不是每天都來。”
陳墨薇笑道:“你這麼天天來看我,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暗戀我了。”
陳立果的屁股還疼著,沒精打彩的哦了聲。
陳墨薇道:“昨天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陳立果警覺的瞅了陳墨薇一眼,道:“我什麼都沒看到。”
陳墨薇理也不理陳立果的自欺欺人,她笑道:“沒錯,我和白蓮花在一起了。”
陳立果:“……”啊,屁股疼,腦袋疼,渾身都疼。
陳墨薇的語氣,像是在引導什麼似得,她說:“你很反感和同性在一起?”
陳立果沒回答,腦子裡冒出一個荒謬的想法,陳墨薇不會是為了向他證明同性之間是可以存在愛情,為她的兒子鋪路,才突然對白蓮花示了愛?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陳墨薇絕對是英雄級彆的母親啊!
陳立果頓時對她肅然起敬。
陳墨薇說:“這都末日了,多嘗試一下不會有壞處的。”
陳立果警惕道:“你嘗試了嗎?”
陳墨薇毫不在意的點頭。
陳立果說:“感覺怎麼樣?”
陳墨薇無所謂道:“不錯啊,膚白胸大,皮膚和綢緞似得,是挺爽的。”
陳立果:“……”他隻想安安靜靜的當個gay,為什麼會出現一種陳墨薇一言不合就要把他掰直的錯覺。
陳墨薇回味了一下,很肯定的說:“比和渣男在一起爽。”
她說完這話,陳立果眼睜睜的看著她頭頂上的進度條又進了一點。
陳立果見狀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或許是他的扭曲的表情沒繃住,似乎被陳墨薇看出來了,陳墨薇急忙安撫:“當然,我隻是說自己的感覺,不是要逼你去嘗試……”
陳立果:“……我知道了。”
陳墨薇道:“你知道什麼了?”
陳立果憋著沒說話。
陳墨薇撓了撓頭,似乎拿陳立果有點沒辦法。她是因為知道自己兒子對陳立果動了手,才一時興起去吻了白蓮花,沒想到感覺還不錯,所以又進了一步。
看陳立果這要哭不哭的樣子,顯然一時間接受不了自己的行為,陳墨薇歎了口氣,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讓陳立果彆對她產生些不該有的心思——她可不想和陳係搶男人。
不得不說,陳墨薇和陳係果真母子,兩個人的思維都非常一致,喜歡一個人,可以,想方設法搞過來就行,實在是被傷的很了,那就誰都彆想討到好。
陳墨薇說:“季陽,你對陳係怎麼看?”
陳立果兩眼含淚,道:“他比我親兒子還親。”
陳墨薇聞言語塞,還想繼續的話題就這麼噎在了嘴裡。
陳立果說:“你不要對他灌輸這些思想……他是個好孩子。”
陳墨薇心中暗道,還好孩子呢,都不知道偷偷的把你操了多少頓了,但她顯然不能將這句話說出口,不然以陳立果纖細的精神,還不得直接崩潰。
無奈之下,陳墨薇隻好告辭了,她出門一拐角,就看到了站在角落裡瞪著她的陳係。
陳係問了句:“怎麼樣?”他知道這幾天陳立果的異樣是因為看到陳墨薇和白蓮花兩人的互動,對於太過單純的父親來說,陳墨薇的舉動將他嚇到也是正常的——太過單純,這想法若是讓係統知道了,估計能笑一輩子。
陳墨薇搖搖頭,她說:“他暫時接受不了,你彆逼他。”
陳係的心情略微有點煩躁,他道:“接受不了?為什麼?”
陳墨薇沒好氣道:“你能接受和你親生父親在一起?”
陳係坦然回應:“能啊。”
陳墨薇:“……”她懷孕的時候是不是吃錯了什麼東西,才生出了陳係這麼這個樣子的孩子。
陳墨薇深吸一口氣,認真道:“你如果不想和他決裂,就最好慢慢來,這是我對你的忠告。”看陳立果那個眼淚欲垂的模樣,怎麼看都不像精神強悍的人。說不定陳係一刺激,人都給刺激瘋了。
陳係雖然不情願,但也不能否認陳墨薇說的是事實。他可是記得他當初折騰陳立果一個月,差點沒把人給折騰壞了的事。
陳墨薇說:“我這個當媽的不稱職,但也不想你走到無可挽回的一步,他是個好人,你多點耐心。”
陳係點頭稱好。
陳立果並不知道陳墨薇又為他說情了,他已經愉快的決定躺在床上裝一天的屍體。
傍晚,陳係回家,身上多了幾道傷口。
陳立果一看就心疼了,立馬扶著自己的老腰爬起來,他說:“係係,怎麼會受傷了?”他們父子二人在物資上完全不短缺,之所以做工事是為了掩飾陳立果的空間,所以陳立果平日裡都讓陳係彆那麼拚命。
陳係淡淡道:“沒事。”
陳立果哪裡會相信沒事,但他連聲追問,陳係都不願意給他回答。
陳立果心中難受:“孩子終於長大了,都不理我了。”
係統說:“……所以?”
陳立果又道:“兒子不理爸爸怎麼辦,爸爸給兒子操一頓就好了。”
係統:“……”到時候你彆喊腎疼!!
因為陳係的沉默,陳立果不得不去找了張明樊了解情況。
張明樊因為忙著傭兵的事,一個月沒和陳立果見麵了,他一看到陳立果,眼裡就流露出些許驚訝,他說:“季陽,你是吃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陳立果一臉莫名其妙:“什麼意思?”
張明樊道:“上次見你的時候你就好看了不少,這次見你你怎麼又變漂亮了。”是漂亮不是英俊,皮膚更白,腰肢更細,眼神裡也多了種撩人的味道。
這種氣質的變化在陳立果身上顯得格外明顯,簡直就好像……一朵終於盛開的嬌豔花朵。
陳立果說:“……”我怕把方法給你說了,你也不肯用。
陳立果還沒說明來意,張明樊卻已經知道他要問什麼了。
張明樊道:“他和組的一個小夥子起了點矛盾。”
陳立果聽完一愣,道:“矛盾?怎麼回事?”陳係的性子,怎麼看也不像主動和人起衝突的樣子啊。
張明樊簡單的描述了一下事情經過,陳立果一聽就火了。
原來是張明樊在的傭兵小組有個女孩喜歡上了陳係,但陳係態度一直很冷淡,不知怎麼的就惹火了女孩的護花使者,導致衝突發生。
陳係沒怎麼還手,一味的隱忍躲讓,居然因此受了傷。
陳立果咬牙切齒:“欺人太甚!”
張明樊苦笑:“我也教訓了那個人,讓他道了歉,陳係受的傷也不重,我就想這麼算了。”
陳立果說:“那個姑娘呢?沒說什麼嗎?”
張明樊道:“年輕女孩子麵皮薄,性子又驕傲,被陳係這麼打臉,一氣之下就退了組。”
陳立果說:“你讓她退了?”
張明樊說:“我沒說什麼,她又讓幾個老人一起勸回來了。”
陳立果聽了生氣,但他知道在張明樊也不好做,轉身就回了家。
回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拍了桌子。
陳立果道:“陳係!”
陳係抬眸。
陳立果道:“你的a級異能不是讓你受欺負的!”
陳係有點訝異陳立果的態度,他一直以為陳立果是那種與世無爭的人,即便是受了委屈,也會儘量選擇委屈求全。
陳係說:“爸?”
陳立果說:“以後有人敢欺負你,你就狠狠的揍!”你丫有那麼多異能光想著來偷偷摸摸的□□了,就不能乾點正事麼!
陳係一直陰鬱的表情終於像是雨後初晴的天空,露出了燦爛笑顏,他道:“爸。”
陳立果說:“叫叫叫,叫魂啊,過來讓我看看你的傷。”
陳係屁顛屁顛的坐到了陳立果的麵前,陳立果取了酒精繃帶就開始給陳係處理傷口。其實這些傷口都不太重,全都是輕輕擦過,繃帶都用不上,消個毒就行了。
但就算是這樣,陳立果還是不開心,還是覺得自己的寶貝被人糟蹋了。
陳係著迷的看著給他處理傷口的陳立果,那眼神無比的露骨,就算是普通人也會略有不適。
可陳立果卻沒有,他好像絲毫沒有注意到陳係的眼神,認真處理完了陳係的傷口,就叫陳係一起吃飯了。
飯桌上,陳係忽然問道:“爸,那些東西還來找你了麼?”
陳立果麵容一僵,似乎沒想到陳係會突然問這件事。夜晚的記憶於陳立果是恐怖且恥辱的,被陳係如此直白的挑起,讓他瞬間漲紅了臉頰,低頭囁嚅不語。
陳係道:“爸?”
“係係……”陳立果艱難道,“你、你能彆提那些事了麼?”
陳係聞言,不鹹不淡道:“為什麼?他們沒有再來繼續找你了?”
陳立果的沉默卻已是明確的答案,他死死的握著筷子,下唇快要被咬出血。
陳係是舍不得逼陳立果的,可是有些時候他又不得不逼,陳立果就像一隻躲在烏龜殼裡的烏龜,隻有在後麵戳他,他才願意伸出腦袋慢慢悠悠的前行,可他又不敢戳的太狠,怕把烏龜直接給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