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小龍蝦的時候,小九一直觀察著陳立果。本文由 。。 首發
隻見陳立果吃飯時全程神色淡淡,即便是吃這種麻煩的東西,也動作優雅,不曾露出一點狼狽之色。最讓小九敬佩的,是他居然忍住了沒有翹蘭花指……
楊文婭則是一直都很安靜,隻有小九開口問她,她才會說兩句。
小九心中感歎,在自家男神麵前,任何一個豪放的妹子,好像都顯得格外矜持。
小九心裡有事,這小龍蝦吃的有點沒滋沒味。反觀陳立果,在柳莎莎的瞪視下,他還是頂著巨大的壓力把自己麵前一盆小龍蝦給搞定了。
直到他把目光投向了小九麵前的龍蝦,柳莎莎終於幽幽的開口:“孫清逸,你吃那麼多辣的不怕上火麼?”
陳立果動作一頓,隻能妥協道:“好。”
柳莎莎說:“時間也不早了,我送小九和文婭回去,你也陪我一起。”
陳立果的眼睛粘在小九那盆沒怎麼動的龍蝦上移不開,他聽柳莎莎這麼說,知道這盆龍蝦是要浪費了,心中升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悲涼。
柳莎莎沒有再管陳立果,麵無表情的上了車,更加麵無表情的把楊文婭和小九送回了家。
最後她把車開到了陳立果樓下。
陳立果說:“莎莎,你不上去坐坐嗎?”
柳莎莎說:“不去了,我晚上回去還有事——孫青青,你今天吃這麼多龍蝦,要是給我長痘了,看我不打死你。”
陳立果眼中含淚,他說:“莎莎,你好凶噢。”
柳莎莎:“……”
陳立果說:“你這樣凶,人家會害怕的啦。”
柳莎莎沉默兩秒,伸手摸了摸陳立果的頭,道:“乖,彆撒嬌,你一撒嬌我就更想打死你了。”
陳立果:“…………”好巧我也是。
柳莎莎說:“去,今天晚上記得做麵膜。”
陳立果下了車,婆娑著淚眼,看著柳莎莎離開了。
他轉身正準備上樓,卻被保安叫住說有他的包裹。陳立果聞言一愣:“包裹?”
“對啊,孫先生。”這一片都是富人住宅區,明星也多,安保工作做的特備好,那保安道,“今天下午送過來的。”
陳立果心中疑惑,以為是自己買的指甲油填錯了地址,於是便道:“給我。”
那保安遞給陳立果一個小盒子。
陳立果拿著盒子搖了搖,發現那盒子很輕,似乎裡麵裝著的東西完全沒有分量。
他的心中更加疑惑了,於是回家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將盒子打開了。
盒子打開後,陳立果盯著盒子裡的東西整個人都傻了,隻見盒子裡放著包裝精美的耳釘和一枚戒指,這兩樣東西他都非常的熟悉——沒錯,就是上輩子教皇身上的戒指和耳釘。
陳立果:“……係統?”
係統說:“咋了,兒砸。”
陳立果說:“你快來看看這是什麼……”
係統如果有眼睛估計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好奇怪。”
陳立果說:“大兄弟你還行不行啊?”
係統說:“但是數據上沒有問題啊……我都叫他們檢查了好多遍了。”
陳立果說:“沒問題嗎?”他一邊說著一邊隨手把戒指戴到了之前戴的無名指上,然後他就傻/逼了。
沒錯,這戒指居然取不下來——
陳立果狂奔去廚房,往手上倒了一大瓶香油,然後使勁的把戒指往下擼,擼半天發現這並沒有什麼用。
他盯著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已經想象到了明天柳莎莎的反應,他甚至懷疑自己的無名指還能不能保下來。
係統說:“彆在意,可能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bug。”係統對他們總部的檢查手段還是滿有信心的,上個世界那種情況純屬意外,應該不會再出現第二次。
陳立果還在想到底是哪個王八蛋給他寄的戒指,他說:“完了完了。”
係統說:“咋了。”
陳立果說:“你說莎莎看見這戒指,會想把我手指剁了麼?”
係統想了想柳莎莎那性格,十分保守道:“難說。”
陳立果:“……”
折騰一晚上,這戒指還牢牢的套在陳立果的手指上,陳立果最後也放棄了,縮回被窩裡發抖,他說:“統兒,我覺得我的心好冷,我是不是要被凍死了。”
係統冷漠的說:“空調能開高點麼?”
陳立果灰溜溜的去把空調從十六度調高到了二十六度,他說:“唉,好多了。”
係統:“……”
不過事實證明,陳立果的擔心是完全有必要的,因為第二天柳莎莎的反應和陳立果差不多。
她在看到陳立果的一句話是:“達令,心情這麼好還戴了個戒指?”
陳立果虛弱的笑了一下。
第二句說是:“清逸,把戒指摘了唄,今天還要出個廣告呢。”
陳立果把自己的手遞給柳莎莎,溫柔道:“摘下這枚戒指,我就是你的人了。”
柳莎莎:“哎呀這戒指怎麼摘不下來呢。”
陳立果:“……”你表情真的太假了。
柳莎莎說:“彆玩了,快把戒指摘下來,要走了。”
陳立果搖搖頭,他說:“莎莎,摘不下來了。”
柳莎莎開始還以為陳立果在開玩笑,後來她發現這戒指真的摘不下來後,整個人都爆炸了:“孫青青——你這是在作大死你知道嗎?!”
陳立果說:“知道呢。”
柳莎莎說:“菜刀呢?!”
陳立果:“……”
柳莎莎說:“手指斷了還可以接上,戒指不能戴上去就取不下來啊!”哦,忘了說,這個世界的醫學極度發達,這種斷指已經算得上小手術。
陳立果被柳莎莎的狠辣嚇的兩股戰戰,差點沒尿出來。
柳莎莎盯著那戒指像是盯著階級仇人,擼了半天發現那戒指根凝固在陳立果手上一樣,一點都擼不動,最後她懷疑的說:“孫青青,你丫不會用強力膠黏上去的?!”
陳立果:“……”好像係統bug比強力膠還要厲害吼。
柳莎莎說:“我真想親手打死你。”
陳立果說:“動手,不用憐惜我。”
柳莎莎一看時間也快到了,不能和陳立果繼續扯,於是便咬牙切齒的和陳立果一起上了車。
今天要拍一個大牌香水的宣傳片。孫青青雖然紅,卻從來不會亂接廣告,接的廣告全是最頂級的奢侈品。
不得不說在商業運作方麵,柳莎莎很有一套。
廣告拍攝的大致內容是,陳立果在海裡溺了水,結果被一條人魚救了起來,那人魚見陳立果奄奄一息幾乎就要死去,於是便去海底取了海洋中的珍寶——a牌的香水,然後滴到了陳立果的身上,於是陳立果再次煥發了生機。
整個廣告的色調都是明亮的藍色,陳立果和女主角要在水裡遊上一段,當然潛入深海裡橋段是後期製作的。
那女主角陳立果不認識,似乎是一個當紅的平麵模特。
陳立果的戲感很好,自己拍的地方很快就過了,反倒是那模特有點不習慣動態拍攝,滴香水那段一直有點問題。
連著十幾條都沒過,導演也有點火,說大家不是陪著她來浪費時間的。
女模特咬緊下唇,被罵的臉漲得通紅。
陳立果見狀,道:“沒事,再試試。”
導演道:“不好意思啊,孫哥,這孩子是第一次拍,有點生,浪費你時間了”——他和那女模特關係不錯,所以才開口就罵,怕發作的人變成陳立果大家更不好下台。
陳立果道:“沒關係,慢慢來。”他的態度從來都十分溫和。
女模特愧疚的說了對不起。
陳立果笑道:“你可以再揣摩一下,你救下心愛的人,那種幸福的感覺。”
女模特想了想,道:“我想……我可以了。”
她說可以就可以,沒想到還真是一條就過了,這下陳立果總算能從水裡出來。
陳立果上身穿著襯衣,下身是一條棕色的褲子,整個人都濕透了——要是換了一般人,被這麼淋濕估計會顯得十分狼狽,但在陳立果身上,這種狼狽卻反而變成了一種誘惑。
濕潤的襯衫貼在身上,露出他漂亮的肌肉曲線,而褲子則是襯出他修長的雙腿,十分吸引人的眼球。
女模特盯著陳立果說:“謝謝你,孫哥,沒有你我肯定過不了。”
陳立果身上披著毯子,笑道:“怎麼說?”
女模特道:“我的白馬王子就是長成你這樣的——”
陳立果說心中微微歎氣,感歎道,那是你不知道我有多娘……
陳立果正擦著頭發,女模特卻是忽的注意到了什麼,她驚訝道:“孫哥,你談戀愛了麼?”
她看到了陳立果手指上的戒指。
陳立果的動作一頓,道:“我就隨便戴著玩的。”
女模特根本不信,她道:“孫哥彆不好意思呀,不知道哪個女孩有這麼好的運氣。”
這娛樂圈,你若是真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你在談戀愛,根本用戴戒指。既然戴了,那就表示自己想讓這一段關係公開——陳立果真是有嘴都說不清。
站在一邊的大魔王柳莎莎已經開始認真的考慮去做截肢手術的影響大,還是讓陳立果繼續戴著他的戒指的影響大了……
陳立果渾身一抖,感到自己的手指隨時可能離開自己。
拍完廣告,陳立果去換了身衣服。
回去的路上,柳莎莎眉頭皺的死緊,陳立果以為她還在糾結那戒指的問題,無奈道:“好嘛,要是實在摘不下來,就去切掉好不啦。”
柳莎莎瞅了他一眼說:“你不怕疼了?”
陳立果驚悚的說:“難道切的時候不打麻藥?”
柳莎莎說:“可是麻藥過了很疼啊。”
陳立果:“……那我再考慮一下。”
柳莎莎有點沒精神,她道:“青青……”
陳立果說:“怎麼了?”
柳莎莎欲言又止。
陳立果道:“莎莎,你說呀。”
柳莎莎說:“……青青,你的那部電影,好像出了點問題。”
陳立果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呆呆的問:“什麼問題呀。”
柳莎莎艱澀道:“投資人……還想,見你一麵。”
陳立果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隨便道:“見就見唄。”
柳莎莎見陳立功無所謂的樣子,伸出手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恨恨道:“他雖然這麼說,但肯定不止是見麵——”
陳立果這才反應過來,他悚然道:“難、難道他,看上了我的**?”
柳莎莎:“……” 你可以不要說的這麼直白麼。
陳立果雙手抱胸,控製不住的抽泣起來:“不要,不要,人家才不要這樣,好可怕!”
柳莎莎:“……”明明陳立果是受害者,可是為什麼那麼相對他動粗呢。
陳立果已經落淚了,他說:“莎莎,人家好害怕。”
柳莎莎麵無表情的想,突然好想現在就把陳立果的衣服扒了,看著他哭的更慘的樣子。
陳立果說:“莎莎,我該怎麼辦?”
柳莎莎說:“彆擔心,你不願意,他也不會強迫你……”隻不過這電影你是沒戲了。她當時拿到合同的時候,本來以為這事情肯定穩了,卻沒想到投資方突然變卦。柳莎莎甚至還懷疑是不是有人在給陳立果使絆子,但她多方打聽,也都沒有結果。
謝安河作為上娛傳媒的老總,雖然平日非常的低調,卻絕對是業界不能得罪的大佬。他的產業也不止於國內,出資拍攝的好幾部電影,都獲得了電影界最高的獎項。
而且柳莎莎還聽說他的產業不止於娛樂圈,幾乎是各方都有涉獵,沒有擺在明麵上的資產數不勝數。
這樣一個人,為什麼會突然對孫青青產生興趣?柳莎莎的心情有點煩躁,她沒有告訴孫青青,如果謝安河真的想為難他,這部電影大概隻是一個開始。
招惹到謝安河,大概是陳立果今年以來最倒黴的一件事。
因為謝安河的事情,連帶著陳立果手上的戒指都沒有那麼惹人討厭了——如果換了平時,柳莎莎會不會真的把陳立果拉去醫院斷了手指取戒指還說不定呢。
陳立果沒有柳莎莎想的那麼多,覺得電影拍不拍都一樣,雖然有點遺憾,但也無傷大雅。
柳莎莎見陳立果的模樣,在心中微微歎息,這一路來,孫青青走的實在是太過平坦,他運氣好,天賦高,又有貴人相助……
可是明星這條路,即便是以今天他的地位,於一些人而言,也無非是掙紮著的小蟲罷了。柳莎莎想到這裡,麵上帶了些苦笑。
柳莎莎說:“好了,回去好好休息……”
陳立果點點頭,他道:“莎莎,你也是。”
柳莎莎歎氣。
結果晚上的時候,陳立果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來電。陳立果看了看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喂,青青。”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淡淡的,聽起來非常的溫柔,他叫著青青的語氣,讓陳立果有種自己是他熱戀情人的錯覺。
陳立果說:“謝、謝先生?”這聲音陳立果已經聽過很多次了。
謝安河道;“你有空麼?我想和你聊聊。”
經過白天柳莎莎的事情,陳立果已經知道謝安河對自己的心思了,他一時間心情激蕩無比,對係統說:“終於有人要潛我了!”
係統說:“他是想潛孫青青還是孫清逸?”
陳立果:“……你什麼時候這麼走心了。”
係統說:“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哎呀,不管是孫清逸也好,孫青青也罷,對陳立果而言都是潛規則——很值得高興的嘛。
陳立果遲疑了片刻,道:“都可以……”
“那六點我來接你。”謝安河道。
陳立果說了句好。
謝安河道:“到時候見。”
陳立果掛了電話,去床上開心的滾了一圈,說:“我要不要和柳莎莎說一下這個事情啊?”
係統說:“我哪兒知道。”
陳立果說:“算了,還是彆說了,免得讓她擔心。”
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下,下午五點四十多的時候,謝安河的車開到了陳立果樓下。
陳立果看到謝安河的車就眼前一亮,雖然他對這個世界的車不熟悉,但光看外觀和配置,也知道謝安河的絕對是輛好車。
“進來。”謝安河為陳立果打開了車門。
陳立果坐到副駕駛上,叫了聲:“謝先生。”
謝安河點點頭,他道:“不用那麼客氣。”
陳立果有點害羞,便一直低著頭。
一路上,謝安河都在和陳立果聊些話題,陳立果敏銳的感覺到謝安河這個人的確不一般——陳立果說什麼東西他都能接上來。
“我看到你今天拍的廣告了。”謝安河說,“很漂亮。”
陳立果沒想到他效率那麼高,澀澀道:“謝先生……我……”
謝安河笑道:“今天就吃飯,不談那些事情。”話雖如此,但身為男人的陳立果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意思,特彆是當謝安河的車停在了他家的門口。
屋子裡沒人卻開著空調,謝安河進屋後,便脫去了外套。
陳立果心想現在的人真是越來越直接,乾得漂亮!
然而謝安河還是有點節操的,脫了外套後就穿上了圍裙,笑道:“坐,我去做飯。”
陳立果沒想到能吃到謝安河親手做的飯菜,有點受寵若驚:“麻煩謝先生了。”
“你可以叫我安河。”謝安河又重複了一遍,然後眸子盯著陳立果不放。
直到陳立果訥訥的叫出一句安河,他才露出滿意的表情,轉身去廚房了。
屋子裡的電視已經打開,最讓陳立果沒想到的是這個世界居然也有海綿寶寶,而且是他沒有看過的內容!!
陳立果:“哈哈哈哈,好好看啊,哈哈哈哈哈。”
係統:“……”你笑的很智障你知道嗎。
飯菜的香味從廚房傳來,讓陳立果有一種自己在家的溫馨感。連帶著謝安河也變得格外可愛起來。
謝安河似乎早就準備好了食材,很快就做完了飯,將飯菜端上了桌。
這大熱天的在廚房裡也是煎熬,謝安河挽起袖子,露出結實漂亮的小臂——他的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和陳立果的奶油白形成鮮明的對比。
手腕和手臂簡直就是男人的絕對領域,陳立果悄咪咪的看著,暗暗的在心中流口水。
“坐。”謝安河盛了飯,給陳立果麵前放了一碗,
陳立果吃了一口菜,表情就有點呆。
“怎麼?”謝安河道,“不合你的口味?”
不……是太合我的口味了,這飯菜熟悉的味道讓陳立果終於生出了絲絲的疑惑,他又夾了一朵西藍花,慢慢的咀嚼著吃掉了。
“我很高興自己可以遇到你。”謝安河說,“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
這情話說的溫柔,謝安河看向陳立果的眼神裡,也是濃濃的愛意。就好像他根本不是才和陳立果見了一兩次的陌生人,而已經暗戀了陳立果許久了一樣。
“謝先生。”陳立功低著頭,嘴唇被他咬的鮮紅,他有些瑟縮,似乎因為謝安河的步步緊逼,很難維持自己在外人麵前的偽裝,他說:“可是,我不喜歡男人。”
謝安河說:“你試過麼?”
陳立果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他慢慢的搖頭:“沒有……”
謝安河說:“沒有你怎麼不知道你喜歡。”他的語氣是那麼的篤定,好像已經看透了陳立果的靈魂。
陳立果說:“謝……”他話還沒出口,就被謝安河瞪了一眼,於是隻能乖乖的換成了,“安、安河……”
“嗯。”謝安河滿意了。
“我是真的不喜歡男人的。”陳立果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謝安河聞言,歪了歪頭,然後起身去了樓上。
陳立果還以為他生氣了,就在他惴惴不安的等待時,謝安河手裡拿著一疊照片走到了陳立果麵前,把照片扔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