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果:“……”好心疼。
柳莎莎抽著煙,眉頭就沒有鬆開過。兩人沉默了許久,她才來了句:“青青,我覺得是他把你帶進溝裡了。”
陳立果露出困惑之色。
柳莎莎說:“你想想看,他之前不是想追你麼?結果後來突然放棄,在你的麵前表現的格外紳士,你說,你是不是開始感覺他不是那麼糟糕的人?”
陳立果點點頭。
柳莎莎繼續說:“後來他又突然要和你一起演戲,還偏偏是這樣的劇本。”她說到這裡,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你性子本來就軟,又多愁善感的,李莫念和尤光的感情的確感人,可是你不是尤光,他也不是李莫念。”
陳立果呆呆的說:“那我該怎麼辦?”
柳莎莎說:“你喜歡他麼?”她說這話的時候,還抱著一絲絲的幻想。然而在看到陳立果聽到她問的問題就垂下頭後,她的幻想就被打破了。
孫青青的性格不適合談感情,一旦涉及感情這種事,他就會陷的比彆人快,傷的比彆人重。
柳莎莎說:“他呢,他給你們之間關係的定義是什麼?”
陳立果滿目茫然,他道:“謝安河說他喜歡我。”
柳莎莎一陣胃疼。
陳立果:“這、這還不行麼?”
柳莎莎不想再說了,她痛苦的說:“你好好休息,下午我來接你去片場。”
陳立果滿目惶然,他說:“莎莎,我做錯了麼?”
柳莎莎走過去,敲了陳立果的腦袋一下,她說:“你沒錯,彆想太多。”
成功搞基,且沒有崩人設,陳立果覺得謝安河仿佛是自己的天使,身後長了翅膀,腦袋上還多了個光圈。
此時係統的死氣沉沉和陳立果的活潑好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陳立果:“統兒,你咋不說話啦。”
係統陰沉沉的說:“說什麼。”
陳立果想了想說:“噢,對哦,這個世界我可以搞基噢。”
係統幽幽的歎了口氣。
陳立果說:“你現在在想什麼?”
係統說:“我在想要不要建議總部把馬賽克換成電影。”——一出現馬賽克,電影就自動播放。
陳立果聽完後,說了句:“那你有成為電影大師的潛質啊。”
係統:“……”
這邊陳立果和謝安河關係更近了一步,那邊楊文婭的事情也有了結果。
對她的道具動手的是個曾經和楊文婭一起拍戲的龍套,在看到楊文婭居然能演女三這個角色後被嫉妒衝昏了頭腦。
當然,這人最後還是被警察帶走了。
陳立果還是抽了個時間去看了楊文婭。他走進病房就看見小九正在給楊文婭削平果,見到他來了,還叫了聲:“清逸。”
陳立果說:“沒事?”
楊文婭受寵若驚的說自己沒事,她沒想到陳立果居然還會來看自己。
陳立果點點頭:“畢竟是我把你介紹過去的,如果真的出了事,我心裡也過不去。”
楊文婭說:“孫哥你彆這麼想,都是我不小心,沒有再仔細的檢查一遍。”這話純屬是強行背黑鍋了。她又不是道具組的,怎麼可能演戲之前每一樣道具都自己檢查。
陳立果說:“好好養傷。”楊文婭之受了些皮外傷,不會影響劇的進度。
楊文婭點頭如搗蒜。
陳立果隻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他走後,楊文婭盯著門口看了好久。
“文婭,你不會喜歡孫哥?”小九似笑非笑的問了句。
楊文婭臉紅通通的,她囁嚅道:“小九你說什麼呢……我、我怎麼會喜歡他,而且我也不配呀。”
小九臉上的笑容淡了些,她道:“彆這麼說文婭,我相信以你的實力,紅不過是時間問題。”
楊文婭點點頭,感謝道:“小九,謝謝你一直陪著我。”
小九卻沒有答話,隻是叫楊文婭吃水果。
陳立果回到劇組後,繼續拍攝。
不得不說,演戲這種事情,一旦入戲了,就特彆容易和戲中的角色產生感情。陳立果演完他們分彆的一幕後,導演喊了卡他的眼淚也沒有停下。
謝安河見他哭的那麼慘,還給他遞紙巾。
陳立果說:“見笑了。”
謝安河說:“青青。”
陳立果嗯了聲。
謝安河沉默片刻,道:“我們現在是在談戀愛?”
陳立果擦眼淚的動作頓了一下,他扭頭避開了謝安河的目光,低低道:“我也不知道。”
謝安河皺眉,他說:“你都和我做了,就是我的人了。”
陳立果說:“那陳恒巍呢?他又是你的什麼人?”
謝安河無奈道:“我真的是連碰都沒碰過他,我發誓——”他當時追陳恒巍的確是追的厲害,後來發現不對勁後,立馬停手了。
陳立果說:“哼,人家才不信。”
謝安河說:“青青……”
兩人還沒說出個結果,導演就又叫開始了。
影之燈從夏天拍到了第二年的春天。
這其間陳立果和謝安河的關係,也越來越密切。
柳莎莎看著陳立果往裡麵陷,急的不行,她雖然覺得謝安河是個好男人,可卻從來不認為他會和一個明星,特彆是和一個男明星在一起。
然而陳立果卻做出了完全符合孫青青人設的舉動——一旦戀愛,那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陳立果:“我深愛著他。”
係統說:“有多愛?”
陳立果說:“我願意讓他給我塗紅指甲?”
係統:“……”
陳立果:“腳趾甲也可以讓給他塗。”
係統:“……打個分。”
陳立果說:“滿分多少?”
係統說:“十分。”
陳立果說:“我給自己的愛情打十八分。”
係統:“……”所以,為什麼是十八分?
係統迷之沉默片刻,忽的道:“如果讓你選擇,可以留在某個世界,你願意嗎?”有愛你的人,你也喜歡他。
陳立果懶懶的說:“不願意。”
係統問他為什麼。
陳立果說:“因為我是陳立果,不是孫青青啊。”再怎麼精彩,也是彆人的人生。
係統被如此深沉的陳立果所震撼——如果他的宿主現在不是在一邊看裡番小黃片一邊擼,說這話的可信度大概會上升很多。
謝安河和陳立果做的並不多,他更喜歡的是兩人之間安靜相處的模式。然而奈何陳立果腦子裡都是些黃暴的東西,就連吃個熱狗都能浮想聯翩。
這半年來,他們兩個人就做過一隻手都數的過來的數量,憋的陳立果欲生欲死,甚至開始懷疑謝安河是不是係統派來的間諜。係統則表示,自己選的男人,跪著也要過下去,這個鍋他反正是不背。
春節的時候,劇組放了五天假,連柳莎莎都回老家去了。
陳立果窩在家裡看電視,聽到門鈴聲想起來。他還以為是外賣到了,結果一打開門,就看到了謝安河。
謝安河頭上肩上全是雪花,他對他說:“青青,新年快樂。”
陳立果看著他的樣子,表情有點恍惚。
謝安河說:“怎麼,沒反應過來?”
陳立果說:“你不是回家了麼?”
謝安河說:“嗯,我放心不下你一個人。”
陳立果垂了眸子,他道:“進來。”
謝安河進屋,脫下外套。
屋子裡很暖和,地上也鋪著地毯,陳立果光著腳走在上麵,然後在沙發上坐下。
“怎麼不穿鞋。”謝安河脫下自己的手套,捧起陳立果的腳——是冰的。
陳立果看著謝安河,突然問了句:“謝安河,你會結婚麼?”
謝安河聞言動作一頓。
陳立果說:“你會嗎?”
謝安河抬頭,眸子裡有些憂鬱,他說:“青青,我想和你結婚。”
陳立果看著他的麵容,眼淚突然就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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