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婭在告訴陳立果她喜歡上了某個人後,她和那個男人進展簡直就是飛速。
陳立果眼睜睜的看著楊文婭的命運完成度蹭蹭蹭的往上猛漲,不過半年之間,就硬生生的從八十多,飛漲到了九十多——這完成度比她得影後的時候還要漲的多。
看來這姑娘是真的為愛可以不顧一切——從追星能追的自己當影後,也能看出楊文婭的性格特點了。
某天早上,陳立果正一臉睡意的在廁所裡刷牙,楊文婭給他來了個電話reads;。
陳立果接起電話,聽到楊文婭的下一句話就是:“孫哥,他向我求婚了!”
陳立果差點沒把一口牙膏全部咽下去。
楊文婭的語氣裡帶著些顫抖,她說:“我、我不知道該不該答應他,但是我感覺……如果我錯過了他,我一定會後悔的。”
陳立果聽著她的話,很平靜的給了她建議,他說:“文婭,跟著你的心。”
楊文婭吸了吸氣,她說:“他們都覺得我瘋了,勸我不要自毀前程——”一個還沒火透的新星突然宣布自己的婚訊,這不就等於宣布了死刑麼。
陳立果說:“你們可以舉辦一場低調的婚禮。”
楊文婭捏著電話,她的心情很複雜,她自己拿不定主意。但聽了孫清逸淡淡的建議,她狂跳著的心臟終於平靜了下來。她說:“孫哥,我好好想想。”
陳立果說:“嗯。”
楊文婭的確是該好好想想,陳立果不能確定現在的她結婚到底是好是壞事,但是從她的命運完成度上來說,楊文婭的內心真的很期待這場婚禮。
九十多的命運完成度,想來婚禮當場就能滿掉。
陳立果沒想到離開這個世界的時機來的如此突然,他想了想,給謝安河打了個電話。
謝安河說:“喂,親愛的,你怎麼了?”
陳立果說:“我要走了。”
謝安河安靜片刻。
陳立果說:“我會想你的。”
謝安河苦笑幾聲,並沒有說話。但從他的笑聲和沉默中,陳立果竟是體會到了一種:我寧願你不要想我的想法。
陳立果說:“親愛的,你快來看看人家嘛~”
謝安河說:“好。”
謝安河趕過來的時候,看見陳立果撅著屁股正在摳腳。講道理,他很難形容陳立果這種摳腳都能摳的如此漂亮的人——那雙腳也很好看。
陳立果見他來了,也沒回頭,開口就是一句:“楊文婭準備結婚。”
謝安河聞言皺眉:“結婚?她確定?”這時候結婚,對於一個明星來說絕不會是什麼好事。
陳立果笑道:“她的人生,當然是由她自己做主。”說到這裡,他又想到了什麼,道,“哎?之前你娶的那個可憐妹子呢?”那妹子據說是宿主穿來這裡之前,原本世界的謝安河造的孽。
謝安河無奈的說:“我給了她一筆錢……唉。”他不能娶她,讓她捅自己一刀,已經是儘全力補償了。
陳立果說:“過來。”
謝安河走過去。
陳立果見他走過來,伸手摟住了謝安河的頸項,他親了親謝安河薄薄的嘴唇,含糊道:“做。”
謝安河把陳立果橫抱起來,兩人走向了臥室。
為了慶祝楊文婭的婚禮,陳立果很不要臉的和謝安河廝混了好幾天。
本來這幾日,陳立果是在接手一個電影的拍攝的,但是他都翹了——反正都要走了還不怕崩人設,那給自己討點福利唄reads;。
和陳立果預料的差不多,楊文婭果然很快做出了決定,她決定接收她愛人的求婚,婚禮從簡。
謝安河對此事的看法是:有魄力。
陳立果笑道:“當然有魄力,她可是要走的更遠的……”
婚禮定在了夏天結束的時候。
在等待婚禮的不止是楊文婭和她的丈夫,還有謝安河和陳立果,他們都知道這個婚禮是一個結束點。
夏天過去的匆匆忙忙,陳立果雖然有點舍不得,但那一天還是來了。
楊文婭租下了一個小莊園,隻請了父母和幾個好友,而伴郎就是陳立果。
謝安河也來了,他和陳立果穿著配套的西裝,手裡捧著一束大紅色的。
其他人都對他投以異樣的眼神,大概以為他是來搶新娘的。
柳莎莎見狀很不滿的哼哼,罵陳立果背著自己又乾壞事兒。
陳立果趕緊多勸她喝了幾杯酒。
婚禮儀式結束的之後,謝安河找到了陳立果,道:“怎麼樣?”
陳立果低頭整理著自己的西裝,道:“還差一點。”估計晚上就滿了。
謝安河把手裡的鮮花遞給了陳立果,然後抱住他在他的耳邊喃語:“記住,要分清*和靈魂……”
這話說的莫名其妙,陳立果完全聽不懂。
謝安河卻隻說了一遍,他把花遞給陳立果後,又從拖出一個大箱子,他說:“猜猜裡麵是什麼?”
陳立果瞅了箱子一眼,道:“猜不到。”
謝安河也沒為難陳立果,伸手將箱子打開。
陳立果看到箱子裡的東西眼睛就直了——謝安河這王八蛋居然給他帶了一箱子的婚紗。
陳立果:“……”
謝安河說:“喜歡嗎?”
陳立果麵無表情的說:“嗬嗬,喜歡死了呢。”
謝安河看了陳立果這模樣想笑,他說:“喜歡就穿上,我還給特意去借了化妝品和假發。”
如果不是陳立果可能馬上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那他肯定是不會讓謝安河滿意的。但本著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想法,陳立果還是出賣了自己的靈魂。
婚紗居然是定做的,很合身。
謝安河站在化妝間裡看著陳立果戴假發化妝。
不得不說,有的長得好看的是無關性彆的,陳立果的眉目柔和,穿上了女裝絲毫不見違和感。
他戴了假發,傳好了婚紗,扭過來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的刹那,謝安河的心臟是真的被擊中了。
他走過去,親吻著陳立果的額頭,道:“我愛你。”
陳立果哀愁的看著謝安河。
謝安河看著陳立果眸中的憂鬱,道:“為什麼這個表情?”痛苦中帶著隱忍,眼神裡含著淚光reads;。
陳立果低低的說:“我想撒尿,憋不住了。”
謝安河:“……”
也不怪陳立果破壞氣氛,他是真的太上廁所了,這妝和衣服搞了足足兩個多小時,他之前又喝了不少酒,這會兒已經是憋的眼淚都要落下來。
謝安河看了看陳立果穿著的婚紗,道:“不然我拿個礦泉水瓶給你解決?”
陳立果說:“那你得拿個脈動的瓶子回來。”
謝安河:“……哦。”
陳立果看見他的表情,非常警惕的說:“說,你內心深處其實是想給我找個什麼?”
謝安河說:“我覺得易拉罐就夠了啊。”
陳立果:“……”謝安河,我們分手。
最後不肯使用易拉罐的陳立果和找不到脈動瓶子的謝安河達成了妥協——還是去廁所,反正陳立果都要滾蛋了,被人看見就看見。
謝安河說:“我覺得你可以進女廁所。”
陳立果說:“你好討厭!”
謝安河說:“女廁所都是隔間你怕什麼——這總比你穿個婚紗進男廁被人看見來的好嘛。”
謝安河說的很有道理。
於是陳立果進了女廁所。
說實話,這是陳立果第一次進女廁所,估計也是最後一次。他找了個隔間,趕緊解決問題。
然而就在他上廁所的時候,有人輕輕的敲響了隔間的門。
“文婭。”是個女孩子的聲音,陳立果對著聲音很熟悉——謝千九。
“文婭。”謝千九的聲音非常的興奮,但在興奮之中,也夾雜著絲絲的疲憊,她說:“你在裡麵嗎?文婭?”
陳立果:“……”他屁都不敢放一個,雖然謝千九知道他喜歡穿女裝,但這和發現他喜歡進女廁所完全就是兩碼事。
謝千九把頭抵在門板上,她哀愁的看著拖在地上的白紗,想起了剛才在婚禮儀式上笑的甜美的楊文婭,她說:“你為什麼不願意和我談談呢?為什麼就是不願意給我一個機會呢?”
陳立果屏息聽著。
謝千九說:“我知道自己曾經做錯了事,但是誰沒錯過?你——就直接判了我的死刑?”
在謝安卓知道謝千九喜歡楊文婭的事情後,就把她直接關了起來,根本不允許她和外界聯係。
謝千九不像謝安河,有能力保護自己和喜歡的人。現在的她在謝安卓麵前,是沒有選擇的權力的——謝安桌讓她放棄自己的愛情,她就得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