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小心臟怦怦地亂跳,這真不怪她啊,誰能想到就一分鐘的時間裡,安靖元竟然就把自己剝個精光?
“放那吧。”安靖元迅速拿起褲子穿起來,“我應該很快就回來的。”
聽到他穿衣服的聲音,顧之妍慢慢轉頭,看到他還沒扣好的襯衣半開著,露出在白色襯衣鮮明對比的麥色肌膚。
她微微咬唇,眸光又不自覺彆開一點,雖然他身材很好,以後肯定也是她的,可是她現在站在這兒,又傻傻盯著看,就好像個女流氓很饑渴一樣,實在不得體。
“行,今晚我給你燒熱水。”她說完,把手電筒往旁邊一放,直接轉身出門。
安靖元看著她似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輕輕勾起,然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發現它跟他的心一樣,真的好熱。
他拿起手電筒出去,院子裡並沒有女人的身影,他往房間方向看了一眼,隨後出了院子。
三月天到了晚上還是有點涼,此時天色已經全黑了,借著一點點月光,路麵看得也不夠真切,安靖元走了好一段路,想了想還是打開了手電筒。
剛一打開,麵前突然出現一個光影,安靖元腳步猛然一頓,下意識叫道:“誰在前麵?”
在黑夜裡守了大半天的吳玉茹深提一口氣,聲音輕柔道:“是我,吳玉茹。”
安靖元聞言皺眉,手中的電筒往她那邊照了下,待看清她身影後,男人收回光線,直接朝前從她邊上走過。
見男人不搭理自己,吳玉茹咬咬唇,很快跟了上去,“安靖元,我有話想跟你說,關於之妍姐的。”
安靖元聽到提到顧之妍,有點好奇她會說什麼,便停下來側頭看她,“哦?什麼事?”
吳玉茹鬆了一口氣,一個女人大晚上的在這裡等人,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好在把顧之妍拿出來說,他還願意聽,那就是值得的。
她抿了抿唇,麵色露出幾分難為情,緩道:“我說出來你彆生氣,其實這事多少和你有點關係。”
安靖元一會還有會要開,看著她這副吞吐的模樣,心生不耐,沉著臉問:“那你說還是不說?”
他聲如寒冰,一副不耐煩要走人的樣子,吳玉茹當即開門見山:“我跟之妍姐之前說好了,要一起參加今年七月的高考,可我沒想到她會跟你結婚。”
她微微抬眼,待看到他那雙像鷹一樣犀利的眼,一口做氣說下去:“高考是要政審的,你知道你們家的成分不好,現在她跟著你,如果真的考上了也會被刷下來的。”
安靖元揚眉看著她,聲音透點輕浮:“所以呢?”
吳玉茹被他這麼反問,有點懵,她都已經這麼提醒了,這個男人是裝作聽不懂嗎?
沒辦法了,她隻能繼續道:“我知道你們兩個結婚是假的,所以我想請你放過之妍姐吧,她還要高考,還要上大學,她還有很好的未來,不能因為一氣之下就把大好前程斷送。”
安靖元聽她說完,若有所思地問道:“所以你也覺得我們兩個……應該離婚?”
他終於聽懂了自己的意思,吳玉茹唇角輕輕勾起,露出一抹笑意,所幸黑夜給了她掩飾,無人發現她的表情。
她又很快收斂情緒,聲音略帶著遺憾:“是,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也難以接受,可之妍姐本來也不是屬於你的啊。”
像聽了荒唐的事,安靖元眸光驚奇盯她,明知好姐妹結婚,可當天她卻跟人家的新郎不清不楚,現在又打著為姐妹好的旗號來他麵前說三道四,如此之人,簡直厚顏無恥。
“你還真不要臉啊,她為什麼跟我結婚難道不是拜你所賜嗎?”他嗤笑道,手電筒直接朝她臉上打,“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叫我跟她離婚?”
他眸色含笑,可這笑意落在吳玉茹眼中,卻隻感覺到有一股寒意迸出,她忍不住縮了一下肩膀,提口氣:“這件事不管她信不信我,都已經是我原因讓她誤會了,但我真的不會介入她跟趙康雲的事。”
她咬了下唇,壓住心裡的不安,眸底一副豁出去了的樣子堅定道:“事已如此,如果你真的為她好,請放過她,好嗎?”
一個“罪魁禍首”的女人竟然如此厚顏無恥地說出這樣的話,安靖元匪夷所思,他沒必要在這浪費時間。
“神經病。”他撂下話,轉身前行。
被他罵了,吳玉茹氣成了河豚,這個男配還真不好搞,難怪在原文中,作為女主的“她”也沒搞定。
兩人獨處的時間幾乎沒有,吳玉茹不想就此放棄,她跟著上前,邊走邊道:“安靖元,我說的話都是真的,之妍姐一直想高考,她要是還跟你們安家這種成分有關係,那就算考……”
她的話還沒說完,卻猛然被一隻手掐住了脖子,而後,那隻手越手越緊,她呼吸被掐住,腦子慢慢空白,感覺馬上要死了。
看著她因為止住呼吸而漲紅的臉,安靖元手上的力道卻絲毫不放鬆,冷笑道:“吳玉茹,我不管你今天有什麼目的,但少在我麵前裝蒜,如果有下一次,我不敢保證會不會一時失手掐斷了你的脖子。”
吳玉茹眼神慢慢翻白,隻不停地拍著他的手,示意他鬆開。
男人冷笑,一邊手拍了拍她的臉,“所以,收起你厚顏無恥的臉,以後少出現在我們麵前,你他娘的,不配!”
作者有話要說:兩分評論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