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歲點點頭。
梅良玉問:“你要去衝級挑戰?”
“我想去。”虞歲說,“看起來不是很難。”
梅良玉聽後看她一眼:“可以去,去了就知道有多難了。”
常艮聖者仿佛終於找到他插話的機會,問虞歲可有把握,要先挑戰哪一關。
虞歲天真道:“我都有天機術攝靈了,最簡單的應該是武道吧。”
梅良玉說:“丁升丙的武道守擂人,最低也是五境。”
虞歲又問:“那有的人武道就是不厲害,打不過怎麼辦?”
“也可以隻過周天試和五行生術,武道的最低要求就是能過丁升丙,再往上,個彆幾家不需要非要闖武道。”梅良玉說,“像醫家、方技家、農家,陰陽家和道家的弟子也有主修通信陣、機關術和兵甲陣的,還是會根據弟子選修能力不同來調整標準。”
虞歲點頭表示明白了,她決定過兩天就去試試。
梅良玉寫了一會就不寫了,拿起聽風尺看了看,說要去兵家找鐘離山便離開。
虞歲也要去兵家的,但她不著急,把桌上的幾頁紙都寫完才走。
李金霜最近不太方便單獨行動,容易引起懷疑。
虞歲便借著去兵家練習劍術和體術的理由去找她談事。
兵家對外開放演武場,以及部分兵甲陣,所以任何時候都挺熱鬨的。
其他家練習武道,想要提升自我體術能力的弟子都愛往兵家跑。
演武場是兵家最熱鬨的地方之一。
作為兵家弟子,最愛在這裡赤著胳膊與人肉搏,既能彰顯自己傲人的體格,又能展示強大的體術。
拳拳到肉地互搏對他們來說也算是一種享受。
但更多的是來自少年人之間互相的攀比,以此吸引來演武場的其他女孩子。
虞歲站在場邊,隔著柵欄看場內成群結隊奔跑的兵家弟子,光是在旁邊看著,都能感覺到一股火熱的氣息。
她盯得目
不轉睛。
梅良玉在演武場找到鐘離山,把人帶走,老遠就看見站在武場邊緣的虞歲,那雙烏黑明亮的眼隨著場內的弟子轉動,很容易察覺出她在看什麼。
最初梅良玉想著等虞歲自己看見他。
等了會後發現,就算他現在死後邊,虞歲也是看不見的。
鐘離山見梅良玉腳下一轉,忍無可忍還是朝南宮歲走去,便停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看戲。
虞歲忽然被人拎住後領往後提了下。
梅良玉問她:“很好看?”
虞歲一回頭,就撞進師兄似笑非笑的眼裡。
她被梅良玉放地上,不假思索地答:“我在看李金霜。”
梅良玉說:“李金霜不在裡邊。”
虞歲聽得點點頭:“所以我在找她。”
梅良玉低嗬聲,鬆開衣領直接掐住她後脖頸,嗓音壓低幾分:“少看幾眼,我不樂意。”
虞歲說:“知道了。”
輕掐著她脖頸的手轉為按壓的揉捏,像是順毛一般,在嬌嫩滑膩的肌膚上留下滾燙的痕跡。
“我走了。”梅良玉收回手,“下次來兵家跟你練練。”
虞歲問:“師兄,那要給錢嗎?”
梅良玉瞪了她一眼,沒回答,朝等在後邊的鐘離山走去。
虞歲笑了下,伸手摸了摸後頸還有些餘溫的地方。
獨占欲太強的人……也沒什麼不好的。
演武場內弟子很多人,哪家的都有,在露天武台上結束對練的張相雲和洛伏彼此收劍,休息時恰巧看見場邊虞歲與梅良玉互動的一幕。
張相雲冷笑聲,拿起水壺仰頭喝著:“這對師兄妹關係倒是好,我看還有些好過頭了。”
洛伏擰起眉頭:“她肯答應?”
兩人收到玄魁傳回來的消息,得到要南宮歲頂上喬鈞位置的命令。
洛伏怎麼看都看不出南宮歲有能力乾好這份差事。
有沒有能力不說,若是針對梅良玉,涉及梅良玉的生死安危,她還不一定會答應照做吧。
沒等張相雲回答,洛伏又道:“再勸一勸,讓外邊的人改變主意,南宮歲無論怎麼看都幫不上忙。”
“你還是不了解那人。”張相雲喝完水勻了口氣,盯著場邊的虞歲說,“青葵不是真的要南宮歲能乾點什麼事,而是要她做不了,然後從太乙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