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歲隻能和梅良玉說話來轉移注意力。
“天雷。”她躲在衣服裡悶聲說,“道家的天雷真厲害。”
“師兄,四象萬法是道家的嗎?”
“是。”
“那它和陰陽家的九玄妙法誰更厲害?”
“已知的記載裡會九玄妙法的人和會四象萬法的人沒有交過手,所以不知道誰更厲害。”
“你說我能學會九玄妙法嗎?”
“能。”
“那四象萬法呢?”
“能。”
“你騙我。”
“……”
虞歲斷斷續續地和梅良玉說話,心裡卻越來越煩躁,瀕死痛楚的折磨消磨她的忍耐力。
薛木石在道家禁地巽雷地埑,那地方就算去了,也隻能待在山崖上乾看著,誰要是下去,誰就得抗天雷。
聖者以下境界的人去崖下都是死。
虞歲不可能讓鄒纖過去救薛木石,如今瀕死狀態,很容易被看出點什麼來。
她更不舍得讓梅良玉去冒險受苦,哪怕梅良玉可以抗萬象天雷她也不願意。
但這萬象天雷一道道落下,反反複複,也快讓她崩潰。
以前瀕死共感隻是短暫的,如今卻快兩個多時辰了。
虞歲恍惚間覺得自己回到了小時候發燒的狀態,呼吸發熱哪哪都疼,她一邊流眼淚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邊被母親抱在懷裡捂著額頭。
罩在虞歲身上的外衣已經被汗水浸濕,虞歲無意識地掐著梅良玉的手臂,在後來發泄痛苦地又抓又撓,給人抓得血流不止。
虞歲掀開罩著她的外衣,揚起身子去親梅良玉,汗津津的肌膚貼著對方乾燥的肌膚,很快便讓彼此的呼吸都變得滾燙曖昧。
入夜後,虞歲的身子燙得嚇人。
梅良玉嘴角被虞歲咬得流血,他蹙眉輕嘶一聲,看著像狗一樣咬自己的人,卻又主動湊近勾著她繼續回吻。
虞歲也是被瀕死狀態折騰得不輕,理智暫時回歸,看清眼前的人被自己欺負成什麼樣後,又怔了怔,烏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那鮮紅的唇瞧。
她輕輕吻著,又輕聲說對不起。
梅良玉笑她是小狗親人,氣息卻越來越渾重,柔軟與結實碰撞,衣料摩擦的聲響接連不斷。
虞歲將痛苦發泄在梅良玉身上,梅良玉一聲不吭地受著,欲色卻越發明顯,偏偏不是時候,隻能次次將無力快要從身上滑下去的人重新撈起來抱緊。
時間在這般互相折磨中似乎流轉的快了些。
虞歲在近乎窒息的親吻中偶爾還會喚一聲師兄,可憐巴巴地,像是在跟他道歉,卻又控製不住傷害他。
夜風狂嘯,本該是冰冷刺骨,二人卻覺得呼嘯而來的都是滾燙的熱浪。
虞歲五指插進梅良玉的墨發中不自覺地縮緊,深深呼吸,鼻尖的汗意惹得發癢,卻又被另一種癢意蓋過去。那顆帶著熱意的頭顱重新來到她頸側,帶著濕意輕吻到耳邊,虞歲聽見一聲男人的輕喘,從耳邊的酥麻感直達全身。
“那人怎麼還不死?”梅良玉的低喘聲落在虞歲耳裡,讓她失神片刻。
“他不能死。”虞歲悶聲回道。
梅良玉聽後,勾著虞歲的臉讓她看著自己,沾了欲色的漆黑眼瞳沉沉地盯著她,問話沙啞:“這麼擔心?”
虞歲答了聲沒有,低頭湊過去主動安撫突然吃醋的人。
溪水在旁急流,溪河岸上的兩人並未沾染絲毫,卻又渾身濕透。
梅良玉用儘手段讓虞歲好受些,讓她在萬象天雷的極致痛楚中探索另一種極致的歡愉。
韓子陽和暴躁男輪流罵薛木石,罵來罵去發現隻有他倆,於是呼喚另外兩人:“陰陽怪你啞巴了嗎?你不知道什麼叫做人多力量大嗎?你現在不罵他難道還期望他心上人飛去太乙用愛喚醒他啊?”
公孫乞:“我想罵的已經被你們罵完了。”
“你不會自己再想想彆的嗎?”暴躁男怒道,“不守信呢?出來!該你罵他了!”
一片安靜。
“人呢?”
虞歲這會不想理他們。
天色漸明,守在山穀外邊的梁震不時往山穀深處看去,卻隻能瞧見落山溪流,和被狂風吹飛上升的花草。
張關易在旁邊打著哈欠說:“他們聊了一晚上了,沒打起來吧?”
“看樣子沒有。”梁震說。
張關易揉了揉眼睛又道:“他們這關係,真的隻是聊聊就能解決啊?都還年輕呐。”
梁震無語地看了眼小孩模樣的張關易:“師兄,你不如換個模樣再說這種話。”
張關易迷茫道:“我說什麼了?你什麼意思啊!”
梁震直接閉嘴。,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