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世界有十八層地獄的話，這些人身上的罪孽，一定是進入十八層，都洗不乾淨的那種。”
“太黑暗了，太黑暗了，孩子們死了，都不肯放過他們。”
“……”
然而，說到這，張三其實仍是沒有說完。
因為，這整個副本的黑暗程度大大超出了“人”的想象。
除了找了道士來封印這群孩子外。
張三甚至猜測這些資助人玩弄殘障孩子的心理應該是，覺得這些孩子哪怕死了也不能告狀。
畢竟，眼睛沒了，就看不到事情的真相，不能夠準確地描繪出“人渣”的模樣。
耳朵沒了，就聽不到他人的言語，說也說不出來。
嘴巴沒了，哪怕知道這件事情的罪惡，哪怕痛苦至極，也說不出來。
看不見，聽不到，說不出。
無罪可告，無罪能告。
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
……
聽完張三的話，小美周身彌漫的黑氣越來越重，越來越濃。
她的表情已經完全崩壞了。
她現在，甚至都不能說是個人。
她尖銳地放聲大笑著，像是用指甲在玻璃上瘋狂撓抓。
“哈哈哈哈哈哈哈對，太對了！”
“叔叔你說的可太對太對了！”
“啊，我死亡，跳樓自殺？”
“當然不是啦。”
“劉老師說他很喜歡我，很喜歡我，所以他晚上跑到了我的房間。”
“他讓我叫他爸爸。”
“他還說了好多好多，可他一樣都沒有實現。”
“他讓我好疼好疼好疼。”
“好疼，真的好疼啊，比我的眼睛還要疼。”
“我哭著喊著，我說疼。”
“可是劉老師卻說沒關係，劉老師說他很舒服。”
說到這的時候，小美明明仍在笑著，可直播間裡的彈幕已經說不出來任何話了。
所有守在屏幕前的觀眾，都忍不住捂住嘴巴。
在這一刻，他們仿佛都感同身受一樣，體會到了這個小女孩身上的痛苦。
“張叔叔，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我看不到東西，我不知道劉老師長什麼樣子。”
問完這個問題，小美又自言自語地回答:“我看不到，我不知道他們說的塌鼻子是什麼意思，我隻能聞。”
“我努力地聞，我記得他身上有股嗆嗆的味道。”
“所以啊，我就把所有有嗆嗆味道的人都給吃了。”
“張叔叔，你說我做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