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皺起眉頭,他想了想,還是聽張母的話,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剛才才給張父打的電話,現在張父居然這麼早就回來了,很明顯,不正常。
很有可能是舟山療養院或者是警察那邊也開始給張父打電話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張三甚至都不能夠繼續在這個家裡待著了。
而在此之前,張三要尋找主人格的剩餘記憶。
……
就在張三在這具身體原先所在的房間裡尋找主人格的過往記憶時。
門外,也傳來了張母淒厲的慘叫聲。
“啊——!!!”
張父的聲音暴躁到極點,像是活生生吃了一個炸藥桶。
“賤人!賤人!!”
“你放那個神經病進來了?!”
張父的影子在白熾燈的照射下,拉長變形。
或像是一個巨大的揮舞著爪牙的怪物,緊緊揪著它身下那個可憐女人的頭發。
張母倒在地上,她頭皮被扯得生疼,她的身體都在瑟瑟發抖,聲音也因為害怕顫抖到極點:“沒,沒有。”
“賤人!!!”
張父眯起眼,眼神越發陰森了。
看著自己的老婆,他非但沒有絲毫尊重和愛護,反倒是一副看到殺父仇人的模樣。
“賤人,你現在還敢撒謊了!”
陰戾地怒吼著,張父臉色陰沉地來到廚房,他拿起廚房裡的菜刀就要往張三的房間衝。
張母嚇得臉色慘白,心臟瘋狂跳,她額頭上滲出來密密麻麻的汗液。
“你,你要乾什麼?!”
“三兒是你的兒子!”
張母死死抱住張父的大腿,死死哀求,眼裡的淚水不斷往下掉。
“三兒可是你的兒子啊?!”
可她的哭泣卻沒有引來張父的絲毫憐惜:“賤人,滾開!”
“老子沒有可沒有一個神經病的種!”
張父猶嫌張母臉上的神情不夠痛苦,又飽含惡意地說:“誰知道是你跟哪個野男人鬼混出來的,讓老子接盤!”
“你!”
張母不敢置信地看著張父,她似乎沒有想到張父是這麼想自己的。
“你在說什——”
“滾開!”
張父才懶得搭理這個瘋婆娘,像是在殘害一個毫無攻擊力的動物一樣,張父毫不猶豫地一腳踹上張母的肚子。
“噗”
那一腳力度大到張母覺得自己肚子裡的腸子都斷了,她一口血直接吐了出來。
她疼得身體緊緊蜷縮成了一團。
她想救自己的孩子。
可她好疼。
好疼。
好疼好疼好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