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沒搭理他。
清潔工陰沉地盯著張三，喑啞地問：“他就是把貨架推倒的顧客？”
雖然是疑問的話，但清潔工的語氣卻是肯定的。
導購點點頭，誰知他剛一點頭，就看到了清潔工臉上越發陰沉的表情。
清潔工：“你是蠢貨嗎！”
“你難道忘了自己的身份！”
伴隨著清潔工越發難看的表情，導購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麼。
於是，在清潔工再一次詢問的時候，導購下意識地把張三忽悠他的過程給說了出來。
清潔工這回看導購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個智障。
大概她自己都沒有想到，她們詭異這邊居然還有這麼傻逼的一個詭異。
一手好牌，都能給打爛的那種。
清潔工氣得呼吸都有些不暢快了，她咬著牙，壓下心底的怒火厲聲嗬斥：“這個貨架，是他推倒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來這個貨架的選擇也是他做的，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你以為，就憑你這個腦子，能引導得動他？！”
導購：“！！！”
導購：“……”
他大驚失色：“對，對啊！我怎麼剛才沒想到呢！”
反應過來的導購立馬看向張三，剛才被張三忽悠戲弄的懊悔、惱怒、羞恥等各種情緒一股腦地湧了上來。
導購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傻子！
他身為詭異，居然被一個升華者玩弄於鼓掌之間！
太可惡了！
“你這個該死的升華者，你就應該去死！”
張三無聊地掏掏耳朵，他還以為能夠聽到這個導購怎麼罵他呢。
戰鬥力實在是太弱了。
不過張三回來也隻是為了防止前麵有發出來聲音的商品，多拖延一點時間，外加確認清潔工打掃的範圍而已。
此刻，他已經確認了，張三乾脆咧嘴笑得陽光開朗，他友好地揮揮手：“行，你反應過來，那我就走了。”
不知怎麼的，看到張三臉上的笑容。
清潔工內心忽然一咯噔。
她忽然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下一秒，她就看到，走向前麵那個區域的張三一揮手，毫不猶豫地把一旁的貨架全部推倒了。
因為這個區域的貨架每個都距離得特彆近，所以，就在這個貨架倒下去的時候，擺放在這個貨架旁邊的貨架也沒能幸免於難。
一排排全部倒下去了。
“哢擦”
“叮咣”
“劈裡啪啦”
“嘩啦”
瓶瓶罐罐的東西碎了一地，玻璃碎片滿地都是，紙盒子裝的商品已經徹底被打濕，看模樣，應該也沒有幾個能夠用了，各種流出來的液體散發出的香氣，混雜一起，讓張三不禁打了個噴嚏。
“阿嚏”
這一聲，仿佛把目瞪口呆的導購和清潔工的魂魄給喚了回來。
他們看向張三。
隻見張三，看樣子非常不好意思，非常羞澀，非常靦腆地打了個招呼：“嗨，那這邊，也就繼續麻煩你們把地上的商品給我打包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