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似笑非笑,彎曲在小狐狸嘴中的指節,柔軟的肌膚碰到尖銳的乳牙,陷下去微弱的弧度。
可惜,他不喜歡。
殺意迸現,霎那間席卷魔尊妖孽的麵上,另一隻手緊縮,捏住了小狐狸的脖子。
小狐狸鬱悶的蹬腿,無力的搖搖小腦袋,舔舔魔尊在她嘴裡的指腹。
這神經病如此疑神疑鬼,總歸是自己要娶的人,還是順著吧,讓他安心開心些,也讓她不必心疼。
指腹細膩,稍稍舔著,竟給墨子姝在觸碰涼玉的感受。
她的手上都有薄繭,堂堂魔尊的手比她還嫩!
魔尊還在吃著飛醋,滿腦子都是吃了小狐狸一了百了,正要在人家正道至尊麵前欺壓小輩,突然聞到一絲血腥味,察覺到,細微的疼痛竟是被小狐狸咬破了指腹。
怎麼生氣了?
魔尊不動聲色的茫然片刻,麵上依舊殺氣騰騰。蒼白修長的手指摩挲著茶沿,發出清脆的聲響;緩緩移動的手指如同懸在修者脖子上的一把利刃,不知道沒有主人的凶器何時會收割性命,擾的生靈不得安寧。
是在生氣他捏她的脖子?
不會啊,平時他們倆都互掐脖子,怎麼會連捏捏就生氣。
“尊上。”房安陽猛地抬頭,瞥了一眼血腥味的來源,就注視著淡然淺笑的尊上:“安陽不知尊上有約,魯莽闖入,還請尊上責罰。”
語畢,就單膝跪下,解下腰間的玉簫,規矩的放在腿邊。
放下武器跪下,是最為尊重的禮儀,這個正道的新秀絕不允許自己對尊上的各個方麵有半點不敬。
顯然是要求尊上懲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