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被拽斷,墨子姝舉著手臂,看起來可笑又滑稽的站在原地,這閣樓之上,現在隻空留有她一人。
散發著蒼涼而又神秘氣息的紋路漸漸隱去,除了久久未動的少女,就好像何事也沒有發生,風平浪靜。
墨子姝就這樣舉著手,從晨日到了餘暉,也不曾動彈一下,就好像是被定格在了原地,成了個模樣甚好的石頭。
記憶湧上,充斥著小小的閣樓之中,被封住點點滴滴越現,那個暴力又狡黠的少女重入凡塵。
“他那麼害怕我離開,大能,你說,他要是哭了怎麼辦。”
她明明沒有要放開,沒有要逃離,為什麼還要把他從身邊活生生的帶走。
“他是個靈脈斷絕的凡人。”這是個靈力充足的陣法:“他會受欺負的。”
他本來就夠醜了,還殘疾,更醜了如何是好。
“我要是找不到他,他不安到崩潰,那我怎麼辦。”
到時候,又醜又瘋,她可要嫌棄死了。
閣樓寂靜,隻餘鳥鳴。
“我可規避了推算出的所有禍患,沒想到,你竟是用這種方式。”
她甚至封印了自己的記憶,隻盼著能夠保存這段美好的時光,而不在篡改鋪好的世界軌道之後,就被世界奪取。
墨子姝喃喃自語,麵上抽搐,她緩緩跪下,臉頰貼著著光滑的地麵:“你搶我的人,我搶你的氣運之子,可彆怪我。”
彆怪我,下死手,毀了你的世界。
沈婉如,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