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戰士在心中痛哭流涕,他跪在透明的心河之上,把自己醜陋的嘴臉看的一清二楚,當日那個壯誌淩雲的青年在被那個笑語嫣然的人魚救下之後,就失去了自己的本心,失去了在戰爭之中磨練出來的堅毅。
“三哥。”肖城抓著痛苦的族人的肩:“你不該被迷惑。”
歌聲急轉,鏗鏘之花綻放,烈火熊熊燃起,鳳凰揚起自己的雙翅長鳴,黑暗之處無所遁形,被火焰包圍的洛神覆蓋著虛幻的鎧甲,身後是肉眼不可見的千軍萬馬。
在良久的沉默之後,過去狼族中最強大的戰士跌在兄弟的身上,肖源摸了把臉,把愛人所贈的眼鏡虛虛的握在手中,他低聲道:“已是頹勢,不過垂死掙紮,簫煌是個明主。”
“現在哪還有什麼主子。”看不清麵容的安保隊長嗤笑:“什麼年代了啊三哥。”
肖源把自己的手放在了銀色的鐐銬之中:“肖城,我的弟弟,台上這個女人也是個好主子。狼皇不清,你選的很對。”
不等被看穿心思,惱羞成怒的肖城反駁,他的族兄就了無聲息的倒在了他的懷裡,雙目緊閉,和死在戰場上的凶弟一樣,回歸故裡。
肖城呆了片刻,他咒罵著拖著族人穿激昂仿若人群,壓住被歌聲激起的熱血與在灰暗的燈光之下金色的豎瞳,他一點點把把失去呼吸的狼妖帶到了外麵的場地。
好像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身穿製服的狼妖頓了下,還是一腳踩了上去,將那個東西踩得粉碎。
不知何時,銀盤高照。
孤狼盤腿坐在地上,沉默的撫摸著同族的獸軀,聆聽場內戰神最後的鼓舞與祈禱,他的前方是戰士的軀體,他的後方是支離破碎的銀鏡。
從戰場歸之士兮,汝等去死,帶回之痛歸故鄉,無惑之歌,不鼓之作,汝等還矣,帶死於敵中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