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莊園之中發出刺耳叫聲的生物飛過,霸占了地麵的荊棘緩緩地舒展自己的黑刺,在黑夜的蟄伏之中,猛地上竄,將尖叫的獵物牢牢的扣在荊棘的牢籠之中,腐蝕性的毒液從頂端溢出,將黑色的生物吞噬殆儘。
從最偉大的雕刻家手中誕生的雕塑安分的立在高大的大理石石墩上,隨著討厭的太陽西沉,自由又瘋狂的跳下石墩,揮舞著手中的武器,衝向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狠狠的敲碎骨頭,咀嚼著令他們頭暈目眩的血肉。
呻吟了不知多少年的白骨上掛著黑色的零碎血肉,它們空蕩的白骨之中是難以驅散的怨氣和不敢,很快,在新的還有著豐富紅色的東西倒下之後,那些像是末日裡哀鳴老人的白骨就伸出它們燃燒著火焰的爪子,貪婪的撕下香甜的肢體,大快朵頤。
纏繞在巨大城堡之上的鮮豔花朵此刻也被灌注了難以想象的生命力,植物像是毒蛇般在城堡落上灰塵的牆壁上慢慢遊走,舒爾張開自己的血盆大口,將咆哮的孤狼咽下,打了個滿足的飽嗝。
狼群發出憤怒的尖嘯,它們撕扯著幾人高的花瓣,腥臭的液體順著發黑的牙齒落下,鼓鼓囊囊的花苞在撕扯之中散了一地,被咽下的孤狼也抽搐著倒在地上。
“隻剩下骨頭了啊。”女人注視著狼群的嗚咽,用自己黑色的指甲敲擊著琉璃窗,她用指尖描繪狼群的輪廓,將這一幕幕記在了腦海之中:“真可憐。”
她無聊的回頭,坐在窗戶多處的高台之上,斜斜的握住燃燒的燭台,白色的燭淚滴在黑夜般的高台之上,又悄無聲息順著縫隙滑落到湧滿血液的地上。
“我該怎麼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