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苦的荊棘戰栗著收回了自己毫無用處的黑刺,顫抖著糾結又龐大的身軀為這個金絲雀挪開極度寬敞的道路,躲藏在荊棘中的白骨咯吱咯吱的響著,驚慌失措的消失在了不停蠕動的荊棘落裡。
肌肉飽滿力大無窮的雕像恐懼的收回了自己站著粘稠血肉的武器,連滾帶爬地爬回了石墩,擺好了符合黃金比例的動作,就算是被堅硬的大理石蹭掉了一部分,也不敢齜牙咧嘴的撿回。
突然。
剛才還歡快無比的金絲雀猛地刹下了腳步,她臉色陰沉的彎下腰,撿起被血汙覆蓋的衣物,上麵零碎的閃著紅光的鑽石,讓她倒吸了口涼氣,嬌豔的麵龐上霎時扭曲。
那個在莊園裡作威作福的金絲雀尖叫:“我的裙子上為什麼沒有鑽石!”
尖叫聲刺耳難聽,驚走了寄生在城堡之上的食人花,嚇跑了嗚嗚咽咽哆嗦著匍匐的狼群。
金絲雀顫抖著碾碎了本就不起眼的碎鑽,她長長的指甲嵌入了美豔的臉中,瘋狂的扒拉著,撕扯著,把她自己擁有的絕美容貌變成了血肉模糊的爛臉。
那個哭泣著的怪物拿下撤掉的血肉,塞進了自己的嘴裡,她麻木的嚼著自己的肉,吮吸著自己的血,慢慢的,哭泣的怪物僵住了,她驚喜無比,又撤下了肩膀上的肉,陶醉的咀嚼著,直到貪婪的怪物把自己吃的隻剩下累累的白骨。
沒有了肉的牽連,白骨頹然癱倒在地上,沒有東西知道她吞下去的那些血肉去了哪裡,周圍的黑暗生物小心翼翼的試探著靠近。
“這個瘋子死了嗎?”
失去了自己一部分的荊棘可憐的問道。
“不不不。”莊園裡的白骨哀嚎著:“她還不是我們的種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