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陽升起。
狂歡了一整夜的罪惡之都塞裡爾疲憊的歇下了,但那些不知疲憊的狂徒才嘔吐著爬出一個個讓他們逍遙快活的酒館,擦著被眼屎黏在一起的眼皮,踩到了又涼又軟的東西,沒有防備的滑倒在了地上。
“媽的!”
“見鬼!”
“老子要打死那個不長眼的東西。”
跌倒一起的狂徒們罵罵咧咧的抽出自己結實的手臂,在沉醉在紙醉金迷之中還沒有清醒的舞娘們的笑聲中,氣勢洶洶的打醒了彼此,要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混蛋,讓他們丟了這個人!
每個月幾乎都會發生的大型鬥毆事件讓所有人都習以為常,當他們真正清醒並且露出自己粗壯的手臂之後,都是臉部肌肉劇烈的抖動,緊接著是大片的作嘔之聲此起彼伏,甚至有很多人都奮不顧身的滾出了小小的巷子。
被惡心到的舞娘埋怨這些臭男人的肮臟,她的小手掩住口鼻,探出了自己亂糟糟的頭顱,不屑的冷笑著,亂七八糟的妝容讓她們比賣笑的小醜更加惹人發笑。
“嘔。”
“這是什麼東西!”
“救命!”
“跑什麼呀。”坐在碎肉中央的女人嘟著嘴回頭,嘴中涼涼的血肉使她說話含糊又邪惡,破碎的長裙上是一個個尖叫著的靈魂,她不滿的咽下最後一塊濕滑的食物:“我隻是餓了而已。”
被黏在地上蒼白的靈魂無聲的尖叫,他小小的眼裡充滿了恐懼,都是橫肉的臉上卻是心滿意足的笑容,白色的猙獰的家夥要掙紮出魔女所在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