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旁邊的黑狼有一下沒一下的甩動著自己巨大的尾巴,它肌肉緊繃,小山般的身軀緩緩站起,矯健的背上是美豔動人、瘋狂大笑著的金絲雀。
黑影在無處不在了炸雷下迅疾的閃過,遊走在莊園裡的荊棘若有所感的顫動了下,就被對麵的雕塑鑿掉了一部分觸手,藏在荊棘裡的白骨趴在狼群的嶙峋的背上,耷拉著滿是泥土的顱骨有氣無力,哦不,無氣無力的巡視著偌大的莊園。
“哢噠。”
白骨被踩了一腳。
行動緩慢的白骨伸出自己的手將頭顱轉了個方向,警惕的野狼流下帶著黃膿的口水,沒有了狼王的它們不僅在黑暗生物的混戰中受了傷,還被無賴的白骨當作了坐騎。
看看那些白骨把自己的肋骨卡在野狼身上的樣子,活脫脫就是不要臉的寄生蟲!
暗處的食人花同一時間聞到了血肉的香味,食人花們綻開自己的血盆大口,把染上氣味的白骨和野狼囫圇的吞下了肚。
經驗豐富、在這裡生活了很久,把黑暗生物耍的團團轉的黑狼垂下了他高昂的頭,抱著骨狐的逃跑金絲雀從黑色的狼毛之上滑下,她輕巧的點在地上,左手拎著殘破的長裙轉了個圈。
城堡的大門被纏繞在金絲雀手上的魔藤腐蝕出了可供巨浪出入的大洞,金絲雀歪了歪腦袋,嬌豔的紅唇像是數萬年前那樣,揚起鋒銳的孤獨。
“噓。”
黑狼背後高高昂起的錘子和布滿黑刺的荊棘,都滑稽的被這輕輕的一聲定在了原地,黑暗生物艱難的僵著身體,裝作沒有發現入侵者的樣子,又打成了分不開的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