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許青衣淺淺勾唇,手掌之中隱隱發黑,他仿若無事的收回手:“是有人帶老爺子出去的。”
秦鈺猛地回頭,斯文俊秀的白淨麵龐上是不小的怒氣,他幾乎要捏碎口袋裡的眼鏡,一字一頓,從嘴裡緩緩的擠出戲子的名字。
“許、青、衣!”
許青衣依舊是笑著,眉間的憂愁散去,平白多了幾分冷淡和危險,嫵媚妖冶霎時變得奪人心魄:“墨家的小姐不是你能動的,在哪裡就要守哪裡的規矩,壞了規矩的人,會被排斥的。”
“這裡是療養院。”秦鈺不甘示弱,撩起碎發,冰冷無機質的光彩閃過,神情駭人:“不是你的地盤,你要是對墨南煙下手,我就先不客氣了,我勸你好好想想。”
“墨家不是你能惹得。”
秦鈺嗤笑,額間青筋暴起,儒雅的模樣撕得一乾二淨:“我活了這麼久,又怕過哪些人。我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
不知道背後為了她爭吵的墨子姝正趴在床上,她想了想,又爬起來把熱好了等她回來吃的飯匆匆咽了下去,就好像多久沒有吃過飯一樣。
奇怪。
墨子姝猶豫著想要敲沉睡修複的001,強行把001從沉睡裡拔出來。
那個以為自己是戲子的病人怎麼會說出自己下了命令,墨南煙的記憶力並沒有這樣的話,她看不上戲子,和那個病人幾乎沒有多少交流。
她也沒有在他身上感知到不同尋常的地方。
隻是,有種見到熟悉感。
是見到變態的感覺。
“噗。”
抹了嘴的墨子姝把自己扔到了被子裡,從手臂上露出彎彎的眼角和無儘的笑意,她蹭了蹭手腕上的鐲子,滿心是一天之內找到攻略對象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