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出聲的許青衣在袖下摩挲著手上的發絲,他平靜的望著窗戶外麵的晨曦打破黑暗,第四個呼吸聲也從屋子裡緩緩消失。
那個一直待在屋子裡的第四人似乎有些不甘心,臨走之前,撩起了墨子姝背後的長發,落下輕輕的一吻。
許青衣閉上了雙眼,將無法言說的痛苦與被背叛的感覺埋在了心底,他甚至想著現在就和墨子姝攤牌,然後回到他們生活的世界,隻有他們兩個。
但是不行。
他的道侶還有自己的任務沒有完成。
他忍耐著。
直到有一天,會輪到他的。
總會的,總會輪到他的。
天光大亮,許青衣已經走了很久了,墨子姝抱著被子坐在床上,被秦鈺盯得頭皮發麻,她咽了口口水,有些害怕。
“秦叔叔啊,老年癡呆啦。”
秦鈺拿下自己細長的鏡框,放在自己手中反複把玩,他在少女愈發不安之後,輕輕的說:“昨天,這個屋子裡有第四個人。”
墨子姝差點說不出話,隻想抱頭痛哭,順帶打死以前偷東西的自己。
“是嗎。”她摸了摸鼻子:“居然有第四個人啊!”
秦鈺輕笑,慢條斯理的卷起了自己的袖子,一派儒雅又凶殘的樣貌,他低沉道:“墨子姝,你知道摸鼻子的動作,在這種情況下是表示你在撒謊嗎?”
知、知道。
但她沒忍住。
“那個人在不久之前被我打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