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靈狐可正君道,亦可覆滅,以你的天賦,隻要你一直不曾懈怠,便可將靈狐收在麾下。小師弟,我們有緣再見。”
程青城就像是來時那樣的瀟灑的離開,僅是身形一晃,那青煙般的身影便消失在天際。
許青衣這次沒有跌坐在地上,也沒有發抖,他隻是抱著自己的狐狸,麵露迷茫,小小的衣袍早已肮臟不堪,小臉也看不出原來雌雄莫辨的樣貌,隻是那雙烏溜溜的眸子分外的明亮。
“小白,他們求什麼呢?”
“小白,他們為什麼要搶你呢?”
“小白,他們為什麼不殺我呢?”
涯風四起,將孩子的話泯滅在了風中。
許青衣尚是年幼,不懂得這些彎彎繞繞和古怪的思想,可是常年和變態打交道的墨子姝確實有幾分頭緒,隱秘的裹在繭中的秘密,對她來說,幾乎是宛如無所遁形。
就像是程青城那句罷了。
隻要不再相見,就讓這段奇怪有驚險的經曆,消失在那句罷了裡。
有些東西,還是不要深究為好。
“小白,誰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許青衣抿著自己乾澀的下唇,克製著與生俱來的恐懼,緩緩走到了懸崖邊上,他的雙腿依舊在打顫,可是他已不再恐懼。
“你也不許擅自逃走。”
被勒住小肚子的小狐狸翻了個白眼。
在這個岩洞的邊上,有一個破爛不堪,搖搖欲墜的籃子,一根極粗的繩子綁在籃子的兩側,上麵剛好可以讓一個孩子蹲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