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不忍自己泯滅人性,就選擇了自裁,而和你擁有相同血源卻與你大不相同的二師姐,也早早的選擇的自裁。”
許青衣薄唇勾起,分外寒涼,暗色的大氅上閃爍著琉璃般的紅光,那貼身的匕首的血腥氣似乎被他儘數吸收,此刻瘋狂的逸散:“您說,三師兄何時不再牽掛紅塵。”
狐狸眼似彎非彎,流光溢彩。
“胡言亂語!”花憶寒雙目赤紅,漸露困獸之態,隻見她掌心浮起淡淡的黑色,奇異的香氣開始蔓延。
“我不是那個小倌的幼子,也不是大師兄的幼弟。”
花憶寒快要瘋了,紀青瑞臨死之前的話不停的在她腦海閃現,幾乎要逼死她,她怒而出手,卻被一柄拂塵牢牢地纏住,手掌上的毒也被無形的化去。
“那小倌從未負了你。”許青衣的話就像是一把重錘狠狠的敲在了花憶寒的心口上。
“不!”花憶寒嘶聲道:“是他負了我,是他,是他和那戲子無恥的結為了夫妻!”
“咱家恐怕要說一句了。”太監的嗓子裡含著血,恨恨道:“你所謂的那個戲子,是咱家的俗世娘子,那紀青瑞,是咱家尚未來得及取名的孩子。”
花憶寒胸口溢血,喉間一甜,她“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黑血,這個不可一世的女人不住的搖頭:“不是的、不是的!紀青瑞是那兩個賤人的孩子!”
“哈哈哈哈。”花憶寒掙開那纏絲拂塵,癲狂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她指向魔教少主,渾身顫抖:“是你、是你請來的這個騙子!”
“非也。”許青衣捂住小狐狸的雙眼,無瑕的手指撫過狐狸毛,他淡淡道:“我不像師父那麼卑鄙,裝作清妓的忠奴,說出真相,害死了自己姐姐一家。”
“你閉嘴。”花憶寒搖頭,她發髻散亂,狀若瘋癲:“我沒有害死姐姐,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