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是何意啊?”
“唉。”
“唉。”
她扯了下嘴角“姐姐察言觀色、揣摩心思的本領舒宜還未學透,恕女兒無能,還是先行告退,不擾爹娘的清淨了。”
說著她就要站起來。
“慢著慢著,”季成書連忙叫住她,“舒宜,鳴月近日可有提起特試一事?”
“怎麼沒有?半個時辰前才提過一嘴。”季舒宜又端坐回來,看著地麵出神,“等這特試的文書下發過來,還不知道能不能勸住姐姐。唉……”
一家四口三個人愁的就是這事,季成書搖搖頭,喝了一口茶水“其實……文書已經到了。”
季舒宜一愣“何時到的?”
季成書“就是今早,我晨練回來正巧碰見那遞夫在門口停馬。幸好他送得早,鳴月還在睡,不然被她瞧見了,那不是沒轍?我趕緊收到書房裡去了。特試這事還得從長計……”
“什、什麼
!?書房?”
季舒宜手一抖,茶水就灑到了桌上,她猛然起身,一臉驚慌。
“怎麼了?”周琴奇怪一向溫柔嫻靜的小女兒竟如此失態,“怎麼毛毛躁躁的?”
季舒宜秀眉皺著,瞪著季成書道“爹,你怎麼不早說!姐姐她、她……”
話音未落,她瞧見迎麵走來的那人,緊急閉上了嘴。
季鳴月背著手走進屋,左看看她爹娘,右看看她妹妹,忽而扯了個笑,朝季成書道“爹,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哦,好消息是對我的,壞消息是對你的。你要先聽哪個?”
季成書……
你就說有什麼區彆吧。
他大概都猜到了,站起來道“鳴月啊,你聽爹和你解釋……”
季鳴月把手拿出來,手裡拿著兩個信封,她不輕不重地甩了甩
“這文書上說,特試開始的時間就在四日後,我們南溪去京城最快也要兩日,不算上我收拾行李、到了京城準備考試的時間……那你解釋解釋唄,你打算什麼時候和我說啊?”
季成書心虛地閉上嘴,給娘子使眼色。
周琴頂著壓力走上前,扶住大女兒的肩膀“鳴月啊,我們這也是為了你好……”
季鳴月把肩膀扭開,哼了一聲“為了我好應是我想要什麼就給我什麼,而不是你們覺得什麼好就強給我安排上。我早就說了,今年的特試我必須要參加,不管有沒有選上,這京城我是去定了!”
“姐姐……”季舒宜走過來,小臉皺在一起好不可憐,“京城那麼遠,走水路都要兩日,舒宜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