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你丫給我等著,我不把你製的服服帖帖的,我這個何字就倒過來寫。”
“哥,你站在那兒嘟囔什麼呢?天兒這麼冷,你怎麼不進屋?”
傻柱在那裡咬牙切齒的工夫,身後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傻柱回過頭來一看,發現不是彆人,是自己的妹妹推著自行車從外麵回來。
“我剛從廠裡回來,還沒來得及進屋呢!”傻柱喪的不行,彆看他每個月開三十七塊五,一下子讓他拿出小半個月的工資去,他也心疼到不行,雖說自己本身就是個廚子,不用為了日常吃喝發愁,可是眼瞅著就要過年了,攤上這麼一檔子事兒,今年過年都不帶富裕的,簡直是倒黴他媽給倒黴開門——倒黴到家了!
何雨水看了眼傻柱,一臉的沮喪,平時的精氣神是一點都看不見了,急忙開口問道:
“哥,你這是咋了?一臉的苦瓜樣,你這是被誰給卷了?有人給你介紹對象黃了?”
傻柱一聽,好懸沒氣的背過氣去,沒好氣的嚷嚷道:
“呸呸呸,你個烏鴉嘴,你就不能盼著你哥點兒好了是吧?白瞎我這麼心疼你了,屋裡還給你帶了半隻砂鍋燉雞呢,你再糟踐我,我就不給你吃了!”
何雨水一聽有雞吃,臉上頓時有了笑模樣,她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葉晨把秦淮茹家那仨小崽子給舉報了,這半隻砂鍋燉雞,鐵定會在閻埠貴的建議下,進了許大茂的五臟廟。隻聽何雨水笑嘻嘻的說道:
“行了,彆生氣了,我不是看你太陰沉了,跟你開玩笑逗悶子嗎?你跟自己妹妹還較真兒啊?走,去你屋裡吃雞去,我正好喝點雞湯暖暖身子。”
“哦。”傻柱依舊是那半死不活的模樣,轉身朝著屋裡走去,何雨水在門口停好了自己的自行車,上了鎖,然後也跟著傻柱進了屋。
傻柱進屋把蜂窩爐點著,然後拿出了砂鍋,坐在了蜂窩爐上,把自己拎回來的飯盒打開,將自己在食堂截留下來的半隻砂鍋燉雞倒進了砂鍋內,然後悶悶的拽過了一把椅子,坐在蜂窩爐旁邊。
何雨水見到自己哥哥這副冤種模樣,也沒再多說什麼,她知道自己從傻柱嘴裡是問不出什麼來的,自己哥哥什麼脾氣秉性她太心知肚明了,何雨水從桌子上拉過了暖瓶,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借著水杯傳過來的微弱溫度暖著手,然後開口說道:
“哥,我的事兒已經定下來了,春節就結婚。”
那個年月,普通百姓的生活條件在那兒擺著,他們經不起太大的折騰,所以感到年根兒的時候,總有一大批的男男女女趕在春節把喜事一起操持了,何雨水和她在派出所的對象也是做的這樣的打算,富有富的活法,窮有窮的算計,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傻柱聽了妹妹的話,抬起了頭,臉上卻漏出了些微苦澀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