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柱子後頭的棒梗,將二人之間的談話,聽的是一清二楚,抽了抽大鼻涕,朝著葉晨家的方向也看了一眼,然後小聲嘀咕道:
“平時看你笑嘻嘻的,還以為你是個好人呢,原來跟許大茂是一路貨,那你可就怪不得我了,大年初一我非讓你這家夥出點血不可。”
秦淮茹跟易中海分開之後,回屋換衣裳的工夫,一大媽從門外進來,送過來幾斤肉票,二人寒暄了幾句,秦淮茹送一大娘出了門,然後也直接出門,朝著商店走去,準備把包餃子用的肉買回來剁餡兒。
賈張氏抻長了脖子目送著秦淮茹出了院兒,然後喚過了棒梗,開口問道:
“乖孫兒,你媽和一大爺說啥了?”
棒梗看了眼賈張氏,然後開口說道:
“一大爺給了我媽半口袋麵,還有兩塊錢,讓她去買點肉,到了年三十,咱們家,他家,還有聾老太咱們湊一起過個年。”
賈張氏撇了撇嘴,然後開口嘟囔道:
“我就說這老家夥沒憋什麼好屁,這可真是仗著自己有錢,隻出錢就成了,把出力的活兒全都安排給彆人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賈張氏出了多少力呢,其實這也就是個口犯,真見了秦淮茹,慫的比耗子還快,自家的兒媳不比以前了,現在可不會慣著她的毛病,該撅她的時候那是真的不慣著,賈張氏是真的擔心哪天自己讓她看著不順心了,再讓她給自己送回到農村去,那可就是真的杯具了。
棒梗瞄了眼奶奶賈張氏,撇了撇嘴,卻沒多說什麼,也沒把他們二人之間關於談及葉晨的事情跟賈張氏說,在他看來,老太太的嘴太碎,沒準兒什麼時候,就把底給人家兜出去了,那到時候倒黴的除了自己,不帶有彆人的。
一向把自己的人設立得穩的易中海,回家又拎著五斤麵粉朝著聾老太家走去,他深知老太太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自己這麼做無非是給院兒裡那些個年輕人打個樣,樹立自己偉光正的形象,到時候真到自己老的那一天,也好拿著自己做的事,道德綁架這群年輕人,給自己養老送終。
易中海來到聾老太的屋,推門進去的時候,聾老太正半靠在床上,看到是易中海,開口說道:
“兒啊,你來了。”
易中海的臉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然後開口說道:
“這不是眼瞅著過年了嘛,我可您淘換了五斤麵粉,您沒事的時候,想吃點什麼就自己做著吃,吃完了跟我說,我再給你送。”
一個老太太牙齒都沒了,每天能吃多少麵?頂多是給自己撲擼點疙瘩湯喝,那又能費得了多少麵?易中海的算盤打得精的很。
這時就聽聾老太看了眼易中海,然後開口說道:
“傻柱這家夥也不在了,他要是在的話,我讓他背著我去換點糧票去,這東西放在我手裡,啥用都沒有,還不如換點錢花。”
易中海作為在人堆兒裡打滾了半輩子的老狐狸,又怎麼會聽不懂聾老太話裡話外的意思呢,她明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背著她去折騰,這糧票的兌換直接就是著落到了自己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