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瞟了一眼自家的閨女,沒再多言語。都說知子莫若母,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又怎麼會不清楚她心中的那點彎彎腸子,自家這閨女,從小彆的不行,奸懶饞滑那是樣樣第一,一說吃,那眼珠子瞪的是溜圓,都到了這個份上了,還沒忘了她傻爹的飯盒呢,也真是夠可以的了。
葉晨進院兒的時候,正好和易中海走了個對麵,葉晨主動招呼道:
“喲,這不是一大爺嘛,十多年沒見了,您老身體還是那麼硬朗啊!”
歲數大了,易中海的眼睛已經有些老花,聽到有人跟他打招呼,聲音還有些熟悉,他還以為是哪個曾經的小輩呢,心裡還挺高興的。等湊到近前仔細的那麼一觀瞧,呼吸頓時變得急促了起來,肺部跟個風箱似的,粗氣喘個不停,突然間一口老痰堵在了嗓子眼兒,讓他差一點背過氣去。
葉晨也被這個老家夥給嚇了一跳,心說不至於吧,這不過就是照麵兒打了個招呼,你就這德性了?特麼不是想要跟我碰瓷兒吧?看到易中海一口氣喘不上來,葉晨懷疑他被異物堵住了氣管,這要是一下子嘎嘣了,自己可就熱鬨了,那可真是黃泥抹在了褲襠上,不是屎也成了屎了。
葉晨趕緊上前將他從背後抱起,以前腿弓,後腿登的姿勢站穩,然後使易中海坐在自己弓起的大腿上,並讓其身體略前傾,然後使用海姆立克急救法,用力收緊了雙臂,對著易中海的腹部內上方劇烈施壓,過了好一會兒,隻見易中海的那口老痰吐了出來,葉晨方才作罷。
易中海剛才一口氣憋的臉都有些紫了,吐出痰來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小混蛋聽見院子裡有動靜,打自個兒屋裡出來,葉晨和易中海的那一幕清晰的落入了他的眼中,於是便開口問道:
“晨哥,你在乾嘛呢?回來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我好去接你啊!”
葉晨回身看到了小混蛋,兩兄弟擁抱了一下,然後分開,接著就聽葉晨開口說道:
“我又不是不認識回家的路,閉上眼我都能找到家門,所以就自個兒回來了。結果我一進門就看到了一大爺,十年未見,再見感覺親切,就跟他打了個招呼,結果老人家一看到我,情緒太激動了,一口痰卡住了嗓子眼兒,我剛才正給他做急救呢,還好搶救過來了,要不然我就罪孽深重了。”
易中海的嘴角微微的抽搐,心說你還知道你丫罪孽深重啊,就特麼因為你,老子哪怕是回來了都不敢出門,唯恐被老街坊鄰居看到了,在背後嘲笑戳脊梁骨!
一想到這裡,易中海就是一陣淒涼,自己立了大半輩子的人設,結果眼瞅著都要退休了,落了個晚節不保,被這個王八蛋給挖了個坑埋了,還在上麵把土給跺實了,讓自己想要翻案都沒機會。這種狗屁倒灶的破事兒,你說你是被冤枉的,也要有人相信才行,而且真正的冤假錯案人家都處理不過來,誰有工夫去搭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