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雷對於葉晨的回答很是滿意,他在自己這個學生的身上,沒有看出任何浮躁,這是相當難得的,學校裡大二大三在外麵接戲的學生數不勝數,很多學生都想趁著自己青春年少,儘早的為自己攫取第一桶金,葉晨卻是想著在畢業後去話劇舞台磨礪自己的演技,這是非常難能可貴的。
不過黃雷還是對葉晨提出了異議,隻見黃雷盯著葉晨,慢悠悠的問道:
“既然沒打算這麼早接戲,你為什麼還會現在就把劇本給弄出來?我估摸著你怕是把導演的分鏡頭劇本都給畫好了吧?”
黃雷的眼睛向來是不揉沙子,彆看他教的本科班,學生比他小不了多少,但是要論玩兒心眼兒,所有人綁在一起,都不會是他的對手,這個人實在是太雞賊了,往往頃刻間就會將一切事情的脈絡捋的一清二楚。他故意問出這個問題,看看自己的這名得意弟子,會作何解釋。
隻見葉晨淡笑了一下,然後對著黃雷說道:
“我相信師父你應該也已經看出來了,如今港劇和港片,以及灣灣那邊的影視,已經走到了最後的輝煌,即將落幕,而我們這邊則是迎來了百花齊放的機遇,相信到時候,大量的港台明星,會湧入這個大市場分一杯羹,而這一切的前提,是要有好的劇本支撐,所以我才會提前攢出幾個好的本子來,到時候也可以進場耍一耍。”
黃雷眉毛一挑,瞬間抓住了葉晨話中的重點,感興趣的問道:
“喲嗬,聽你小子的意思,你還不是隻寫了這一個本子?”
葉晨笑著撓了撓頭,然後說道:
“我每天在結束課業之後,都會保持三四個小時的寫作時間,所以還算是高產,這一年的時間裡,已經出版了兩三本小說了!”
對於這種事情,葉晨完全是駕輕就熟,他當然知道日後的哪部書或者電影大火,拿來給自己完成資本的積累,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既然已經重生回到了過去,自然是要借助這些優勢來給自己變現,至於那些原著作者,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黃雷和自己的好友何老師不由得對視了一眼,暗自讚歎,這家夥還真是精力旺盛。要知道在表演班,每天都是要出早課的,葉晨每天不說第一個到,也從未在後麵拖拖拉拉過,而且那麼多複雜的練習科目,他都做到了全班最好。
早功是演員最基本的基本功,是演員??都要持續練習的。很多人也許會問,早功就是早晨?聲的背繞?令嗎?其實並不是。出早功不是你早早起床,跑兩圈,喊兩嗓?就算是出早功了。早功是有他的順序和道理的,盲?的去喊去練還有可能會練壞嗓?。
早功的第一步是熱身,晨跑是練習?息和減肥的好?法,作為一個演員更是要保持一個良好的形體。要先進?簡單的熱?,以防肌?拉傷。前期不能跑太猛,要根據??的?體素質去調節時間和圈數,前期哪怕隻能跑?分鐘,也要堅持住,慢慢加強到三十分鐘。以後可以改為變速跑,可以讓你更加?如的調整?息。同時在跑步時可以練習繞?令,進?步訓練?息。
這些對於葉晨來說,實在是沒什麼挑戰性,要知道他當初在部隊的時候,隨隨便便就是五公裡,十公裡的越野,所以在彆的同學叫苦不迭跑的踉踉蹌蹌的時候,他早就老神在在的完成了科目,在一旁悠閒的看著自己的同窗在那裡受罪了。
再然後就是力量訓練,?體是?命的本錢,演員也是如此,?定要有個好?體,不然去沙漠拍戲或者拍?個?通宵你?體就垮了還怎麼演戲。男??定做?量修煉,不要求?家達到健?教練的?準,但也要有?定的肌?線條,這樣?的?材?例會更好。好的?材能駕馭各種類型的?服,襯托你的?質,所以??也要適當的去鍛煉。
而這對於葉晨更是小菜一碟,他在所有同學裡的形體是經常被老師當成樣板的,因為就算沒進電影學院的時候,他每天也會鍛煉自己的身體素質,進行各種力量上的拉伸訓練,這已經成了融入他骨子裡的習慣,風雨無阻,肌肉線條完全就是黃金比例。
至於剩下的,就是口腔練習,氣息練習,和發聲練習了,在這些訓練中,葉晨和所有同學的起點都是一樣的,但是因為他平日裡基礎打的牢,不管是氣息還是狀態,都要比彆的同學強的多,所以訓練起來事半功倍,是全班最不用老師操心的學生。
而且最主要的是,在北電表演班,每天有六節大課,十二節小課,要從早上八點,一直學習到晚上九點,學習強度高到嚇人,可是即便如此,葉晨在黃雷的那群學生裡,依然是最優秀的那批,讓任課老師對他讚不絕口。
黃雷對葉晨很放心,正所謂響鼓不用重錘,隻見他對葉晨語重心長的說道:
“葉晨,你還是要注意身體,長時間這麼下去,我是真的擔心你身體會吃不消,你對未來有規劃是好事情,但是在時間上一定要妥善的給自己留出充裕的休息時間!”
葉晨淡淡一笑,然後點頭答應著說道:
“師父放心,我會合理的安排好自己的時間的!”
這裡就不得不提一下何老師了,其實葉晨一周有五天都是住在學校裡的,因為學校要求所有的學生都必須住校,而何老師為了讓葉晨有個落腳的地方,還是專門給他騰出了一個房間,讓他每到周末的時候,救回來休息,在朋友這一塊,何老師做的永遠都是那麼無可挑剔。
黃雷點了點頭,然後對著葉晨說道:
“踏踏實實的用心學吧,你畢業之後打算去話劇舞台深造一段時間,以你現在的成績,畢業之後還是有希望考取國家話劇院的,再不濟還有人藝呢,哪怕是這兩個你都考不上,我也可以帶你進去小劇場旁聽,見識一下他們的表演,讓你找找差距。”
做過功課的葉晨,自然知道黃雷不是在危言聳聽,因為要想考國劇和人藝,遠比考北影要複雜和難的多,不是誰都有資格進入那所藝術的殿堂的。而且黃雷有足夠的底氣說出剛才的那番話,黃雷的父親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藝術家了,他就是獲得無數獎項的黃小立前輩。由於他對戲劇有著特殊的貢獻和有著很大的成就,所以享受著國家給予的特殊津貼。所以京圈兒才會這麼認可黃雷的地位。
中國國家話劇院,又被後世很多網友稱為演員“國家隊”,簡稱NTCC,是我國話劇表演最高的藝術團體。它有著紅色的起點和光榮的曆史。它的前身,最早可以追溯到一九四一年成立於延河岸邊的延安青年藝術劇院,演出過曹禺創作的《雷雨》等劇。
後來延安青年藝術劇院又同延安部隊藝術學校合並,組成聯防軍政治部宣傳隊。抗戰勝利後,這支演出團隊又與延安魯藝的部分成員組成了東北文藝工作第二團。一九四九年,這支演出團隊進入北京,成立了中國青年藝術劇院。出演過《愛國者》、《上海屋簷下》、《抓壯丁》等劇。
一九五六年九月十六日,在歐陽予倩、沙可夫、李伯釗、孫維世、歐陽山尊等人的提議下,示範性的國家話劇院——中央實驗話劇院成立,地點設置在北京市東城區香餌胡同八十七號。這裡也是前蘇聯戲劇專家為中央戲劇學院舉辦表演乾部訓練班的地方,於藍、藍天野、田華等老藝術家都曾在這裡學習和排練過。
中央實驗話劇院成立以後,曾上演過眾多膾炙人口的精品話劇,如《一仆二主》、《桃花扇》、《同甘共苦》等。一九六六年,中國青年藝術劇院和中央實驗話劇院合並,組成了中國青年藝術劇院。一九七三年,中國青年藝術劇院又與中國兒童藝術劇院合並,組成了中國話劇團,演出過轟動一時的諷刺喜劇《楓葉紅了的時候》。
不過在一九七八年,文化部撤銷了中國話劇團,同時恢複了中國青年藝術劇院、中央實驗話劇院和中國兒童藝術劇院的三院獨立建製。二零零一年十二月二十三日,文化部發布了關於組建“中國國家話劇團”的決定。根據“集中力量辦好代表國家級藝術水平的劇團”的要求,經GWY批準,決定在中國青年藝術劇院和中央實驗話劇院的基礎上組建中國國家話劇院。
中國國家話劇院成立以後,演出了《這裡的黎明靜悄悄》、《生死場》、《四世同堂》、《大宅門》、《北京法源寺》、《穀文昌》等眾多享譽國內外的優秀話劇作品,榮獲了幾乎所有的國家級戲劇類的獎項,同時彙聚了我國最優秀的戲劇藝術家和戲劇管理家。
最關鍵的是,中國國家話劇院幾乎將全國最優秀的戲劇人才,都納入到了麾下。幾乎我們叫得出名字的藝術家,有大半都屬於有正式編製的中國國家話劇院的員工。能夠進入中國國家話劇院,不僅僅是對個人能力的一種肯定,更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榮譽。
黃雷的話讓葉晨沉默了許久,照理說自己經曆過無數次的考學,早就鑄就了一副大心臟,然而這次跟以往不同,是個擺在自己麵前更大的挑戰。葉晨沉吟了片刻,雙眼有神的看著黃雷,然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