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致命一擊(1 / 2)

袁泉是開心麻花劇團裡最早跟著葉晨的那一批人,可以說她對葉晨知之甚深,平日裡除了排練話劇的時候,二人深入交流,剩下的時間裡,袁泉總會安靜的蜷縮在劇場的凳子旁,看著彆的演員演出。

休息的時候,大家一起出去吃夜宵,何老師這個大碎嘴子,就把這個故事是以夏洛為故事原型創作出來的事情說了出來,剛知情的時候,袁泉感到很驚訝,因為整個話劇給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光怪陸離,結果沒曾想現實居然比話劇還要荒誕。

隨著跟葉晨一遍一遍去進行話劇巡演,袁泉發現葉晨平日裡雖然經常忙的看不到影子,可是在表演話劇的時候,總是能夠放下外麵的喧囂,保持內心的寧靜,一絲不苟的打磨自己的演技。

一個人物演上一遍有可能生疏,兩遍,三遍,甚至是幾十遍,他再表演的時候,就會拋開自己本來的性格,變成劇中的那個人。坦白講,葉晨扮演夏洛這個人物,是有取巧的成分的,因為高三一年他都跟夏洛在一個班級上課,這給他提供了無數觀察夏洛的機會,而他經過這麼多的諸天世界,葉晨最擅長的就是第一時間融入到角色中去。

然而在袁泉的眼裡,這就非常驚豔了,尤其是葉晨表演的角色在有實物參照的情況下,袁泉將他跟真實的夏洛進行對比,發現在言談舉止方麵,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差彆。而且葉晨還善於琢磨人物的內心世界,把夏洛的渣男氣質表現的淋漓儘致。

袁泉可不會知道這是葉晨的本色出演,他當初可是比夏洛更浪的存在,這家夥現實生活中,早就已經渣的掉渣了,而且眼光奇高,一般的庸脂俗粉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裡,隻不過在經曆過遇襲事件後,整個人才變得內斂了起來,畢竟生命隻有一次。

在袁泉的眼中,這家夥對於身旁女人的不屑一顧,成了他嚴於律己的最佳鐵證,讓她越發的感到沉迷,畢竟沒有一個女人不希望自己依靠的男人從一而終。

尤其是袁泉在經過了前男友流連風月場所的刺激之後,對於那些沉迷於聲色犬馬中的所謂成功人士,提不起半點興趣,所以她更覺得像葉晨這樣的好男人,非常的難能可貴。隻能說這一切都是一場美麗的誤會,葉晨估計要是知道了袁泉對他的評價,估計也會無語到極致的。

葉晨聽到袁泉相當於表白的話時,其實心中也算是早在意料之中,下午在魔都大劇院演出的時候,他就覺察出了袁泉的狀態不大對,看向自己的眼神,跟看向旁人的完全不一樣,這還不算,還有在舞台上的意外,讓葉晨更加確信了這一點。

隻不過二人之間的窗戶紙一直都沒捅破,自己也就裝作沒事發生,因為在他看來,這種事情一般情況下,都是男人主動,女孩子很少會鼓足勇氣把愛宣諸於口,尤其是袁泉這種沉穩內斂的性格,就更加的不可能了,所以他樂的當一隻鴕鳥,就當沒這回事兒發生。

然而讓葉晨沒想到的是,袁泉竟然會捅破二人之間這層薄薄的窗戶紙,這搞得葉晨也有些手忙腳亂沒。沉默了一會兒,葉晨故意歎氣道:

“哎,我這無處安放的魅力啊,居然連師姐這樣國色天香的大美女都能吸引到,實在是太佩服我自己了!”

袁泉看著葉晨在那裡故意搞怪,輕輕一笑,然後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說道:

“彆轉移話題,這一招在我這兒不好使,我都已經豁出去丟臉了,說出這樣的話來,又怎麼會被你輕易的搪塞過去,給我個準話吧,不行的話我也不會繼續糾纏,咱們倆以後就相忘於江湖!”

葉晨嗤笑了一聲,清風吹在他的臉上,碎劉海隨著微風起伏,隻聽他淡淡說道:

“我最討厭的就是《莊子.大宗師》裡的這句話,站著說話不腰疼而已。泉涸,魚相與處於陸,相呴以濕,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說說簡單,其實世人又有幾人能夠真的做得到呢?不過是一群裝叉犯在那裡高屋建瓴罷了。

真正讓我欣賞的,還是元好問的《摸魚兒·雁丘詞》,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彆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裡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這才是我們普通人的感情,真要能做到相忘於江湖,那我們都成了聖人了。”

袁泉聽到葉晨吐槽味兒滿滿的話語,臉上瞬間升起了一絲緋紅,因為作為一個文青,她第一時間知道了葉晨的回答,正在這時,葉晨從一旁突然牽起了她纖細的手掌,二人十指相扣,隻見葉晨說道:

“長路漫漫,師姐,剩下的人生旅途,就讓我們一起走吧!”

袁泉羞澀的點了點頭,葉晨牽著她的手,二人漫步在人民廣場享受著隻屬於二人的,獨特的人間煙火……

相比於葉晨的幸福,此刻的夏洛活的連條鹹魚都不如,因為這短短的一年時間裡,他經曆了太多的人生變故,就算他一向懶散心大,也有些承受不了這紛亂而至的打擊。

當他被大傻春給一拳打折鼻梁骨,送到醫院的時候,經過醫生的檢查,他得知了自己感染了艾滋病,這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因為他這段時間唯一放縱的時候,就是在封殺風波之後,心情煩悶之下,去夜總會借酒澆愁。

而當時他記得自己唯一發生關係的,就是上學時候,坐在他和秋雅後排的孟特嬌,想起了一切的夏洛,不由得破口大罵,孟特嬌這個王八蛋也太坑人了,我非要弄死他不可!

然而還沒等他緩過勁兒來,聞聽夏洛病情,夏洛的母親在張揚的陪伴下,前來醫院的特護病房裡探望他,夏洛看著母親那怒其不爭的目光,聯想到自己親媽居然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不由得悲從心頭起,對著老媽說道:

“媽,兒子不孝,不能給你養老送終了,趁年輕你再找一個吧!”

夏洛的母親也抹了抹眼眶,哽咽著說道:

“媽的事兒你就不用操心了,張揚是個值得托付的人!”

說著,夏洛的母親深情的看向了背對著他們的張揚,一下子就把夏洛給整的情緒都不連貫了。這時候就見張揚有些誌得意滿的回過頭來,對著夏洛說道:

“洛,我都想好了,打今兒起,咱倆各論各的,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爸!”

夏洛恨的一口老血險些沒嘔出來,看著自己當初手底下的催巴兒如今囂張的模樣,他瞬間明白了張揚的心思,自己老娘因為常年抽煙,最後死於肺結核,沒有幾年活頭了,這一點張揚是非常清楚的,他是奔著謀奪自己的家產來的。

夏洛在身旁踅摸著順手的家夥事兒,就要給張揚開瓢,張揚還在那裡不知死活的火上澆油:

“哥,找什麼呢?爸幫你找找啊!”

氣急敗壞的夏洛,順手抄起打吊瓶的鐵支架,跳下床就奔著張揚追去,嘴裡還在罵著:

“我特麼弄死你個癟犢子!”

“夏洛,夏洛,彆著急,咱們有話好好說!”張揚一邊躲避夏洛的追打,一邊勸道。

這時就見夏洛的母親擋在了張揚的身前,對著夏洛大吼道:

“夏洛,還懂不懂點兒規矩了?不許這樣對你張叔叔!!!”

夏洛看著走火入魔的母親,還有趴在自己病床上躲避,宛如一隻大耗子一般的張揚,瞬間心灰意冷,感覺一陣的心累,最後把她們趕出了房間。

然而這才哪兒到哪兒,猶如一隻鴕鳥一般,整天躲在自己病房裡的夏洛,隨後就被每天給他紮針的護士,告訴了這樣一條消息,張揚被人實名舉報了,舉報他抄襲話劇《邱升特煩惱》裡的謀殺橋段,故意殺人。

而且他的高中同學孟特嬌也去了公安局自首,對於自己把艾滋病毒傳染給夏洛一事供認不諱,並且交代自己是受張揚指使的,還提供了錄音作為證據,還有二人之間有五十萬的資金往來,是他買凶殺人的鐵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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