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的話讓黃怡微微一笑,班級裡的同學都知道他跟師父是一樣聰明的存在,所以很少會有人自不量力的跟他耍滑頭,因為那樣會讓自己得不償失,這是一個投桃報李的人,對他好的,他會百倍的回報你,算計他的,隻會被他算計的底褲都輸光。隻聽黃怡說道:
“彆想太多,在師父節目裡,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我能在電影圈兒裡開了個好頭,多虧了老同學你的提攜,現在已經有很多導演發來劇本,邀請我去合作,這都是借了你的光,我表達一下感激之情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電話的另一頭,葉晨笑了,隨即說道:
“你啊,還是不了解我,我和你嫂子其實對這些東西看的很澹,有空的時候大家一起出來喝個茶,吃個飯,聊聊天就是對我們最大的感激了。對了,忘了提醒你了,賭約你可是輸了,趕緊在微博上爆自己的醜照才是真格的,畢竟你在節目裡把話都已經說出去了,人設不能崩啊。”
“。
。”黃怡不由自主的翻了個白眼兒,上學的時候,這家夥就是這德行,前半句感人肺腑,後半句直接能讓人閃到腰,還好自己都已經習慣了,沉默了片刻,黃怡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謝謝你啊,放心吧,當著攝像頭說出的話,我肯定會願賭服輸,不就是丟臉嘛,老娘被你害的丟臉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早就習以為常了。”
“加油,爭取下次桀驁不馴的跟我打賭之後,能贏我一回,我看好你哦!”說罷葉晨直接掛斷了電話,懶得理會電話那頭氣的暴跳如雷的黃怡,因為贏她實在是太沒技術含量了,和開卷考試沒任何的區彆,真是想輸都難。
葉晨這邊掛斷電話的時候,袁泉拎著早點正朝著他走來,二人剛結束每天的早功,葉晨從袁泉的手中接過了早點,然後說道:
“老婆,咱們回家吧!”
袁泉點了點頭,眉宇間的神色有些複雜,這讓葉晨有些疑惑,不過依照二人一貫的默契,葉晨沒有選擇刨根問底,等到她想通的時候會和自己說的。
回到家後,二人輪流衝了個澡後,換了身衣服,來到餐廳吃過早餐,簡單的拾掇了一下,就準備去開心麻花看一下,這周在海澱小劇場有新的話劇,葉晨打算過去看一下排演的情況,袁泉也沒事,就跟他一起去了。
二人來到開心麻花劇團,剛一進去,就看到兩個連穿著打扮都一模一樣的女人正坐在休息區的椅子上聊天,葉晨玩味的笑了笑,然後走過去,對著其中一個問道:
“馬冬梅,又過來看你妹妹了啊?”
世間的事情就是這麼奇妙,連葉晨都沒想到,馬莉和馬冬梅居然真的沾親帶故,馬莉的爸爸是馬冬梅父親馬冬失散多年的親弟弟,所以他們堂姐妹倆才會長的這麼連相,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隻能說他們家的遺傳基因實在是太過強大了。
有一次馬冬梅和大春兒來北京旅遊的時候,順道探望葉晨的時候,看到馬莉就情不自禁的跟她盤了道兒,二人正式確認了親戚關係,由於兩姐妹性格有諸多的相似之處,所以有很多的共同語言,馬冬梅隻要一有空,就來北京找她玩。
馬冬梅和大春兒這些年的日子過得越來越好,因為當年葉晨的資助,讓他們兩口子有了自己的第一輛出租車,兩口子都是能吃苦的人,所以起早貪黑的忙碌,沒用幾年的工夫,就買了第二輛,甚至是第三輛出租車。
他們聽從葉晨的建議,把出租車牌照都給握在自己手中,以至於後來連出租車都不跑了,每個月隻是出租牌照,就給他們帶來了一筆不菲的收入,後來管理嚴格之後,他們把手裡的拍照一股腦的都給賣了出去,一塊就是四十幾萬,所以夫妻二人現在逍遙的很,沒事兒的時候就四處逛逛。
這時就見剛才葉晨對著說話的那個被稱為馬冬梅的女人說道:
“葉總,你認錯人了,我是馬莉,我旁邊的才是我姐馬冬梅!”
葉晨撇了撇嘴,然後笑著說道:
“每次都玩兒一樣的小把戲,你們哪次見我猜錯過?錯不了,馬冬梅,扒了你皮,我認你骨頭,不會認錯的!”
一旁的馬莉和袁泉也被逗的忍俊不禁,哈哈大笑,馬冬梅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然後對著葉晨問道:
“你倒是說說看,我跟馬莉哪裡不像了?怎麼每次你一認就認出來了?都不帶打磕巴的!”
葉晨笑了笑,然後對馬冬梅說道:
“雖然你和馬莉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但是因為當年你是校隊的運動員,本身就是常年練撇標槍的,手臂的力量異於常人,多年的鍛煉讓你的胳膊過於粗大,再就是早些年的時候,你一直給人拔罐兒按摩,這就導致你的食指和中指指節粗大,雖然這些年日子好了,已經不乾這行了,但是仔細瞅還是能看得出來。”
馬冬梅這才恍然大悟,不過她也沒當回事兒,本身就是粗枝大葉的性格,打了個哈哈也就過去了。換了彆的女人如果被葉晨這麼說,玻璃心破碎是很可能會翻臉的,可是馬冬梅不會,多年的同學二人關係非常親近,每次馬冬梅從西虹市來北京的時候,都會帶些家鄉的土特產來探望葉晨,這讓兩家的關係走的很近。
再加上當年葉晨在他們最難的時候,對他們伸出了援手,大春和馬冬梅兩口子,也都不是忘本的人,都記在了心裡,所以自然不可能因為這種小事情和葉晨鬨不愉快。
忙碌了一天,晚上的時候,葉晨和袁泉兩口子,邀請馬冬梅和大春兒吃了頓飯,同學間的會麵可以說是見一次少一次,所以大家都非常珍惜,每次馬冬梅兩口子來北京串門兒的時候,葉晨和袁泉都會熱情的招待他們,工作再忙都不會耽擱。
葉晨和袁泉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袁泉洗過澡之後,葉晨拿著吹風機幫她吹著頭發,看著鏡子裡的袁泉,然後問道:
“媳婦,一大早就發現你有些不對勁了,就沒什麼話想要跟我說嗎?”
袁泉看了眼鏡子裡的葉晨,沉吟了片刻然後說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我昨晚做了個夢,夢裡的情形有些奇怪,但我精神恍忽了一天。”